“原不原諒不重要。”姜軟并不執著于這個,她的想法更為理性,“您只需要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剩下的交給天意。”
與其糾結那個結果,不如不留遺憾。
很多事情沒有答案,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就好。
“你說的對。”秦老爺子像是一瞬間想通了,“我決定過兩天搬過去跟你們一起住。”
姜軟一頓。
嗯?
秦老爺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過去對她的虧欠都彌補回來,要不要是她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
姜軟腦瓜子空白了兩秒。
她是這個意思嗎?
“你等著,我去拿個東西。”秦老爺子一下子輕松很多。
去房間的路上,他腦子里想著厲致深在安安那里沒臉沒皮的樣子,那小子當初那么傷害安安都能在安安身邊待著,沒道理他這個當爹的認錯道歉盡全力彌補后,還沒有個落腳之地。
片刻后。
秦老爺子走了出來,將一個比之前大很多的檀木盒子遞給她。
姜軟眼中有疑惑:“這是?”
“住你們那里的敲門磚。”秦老爺說的自然,沒有之前的糾結,“拿給你媽媽,幫我問問這些東西夠不夠在你們那里住一個月。”
姜軟看著有些年頭的盒子,答應了。
兩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姜軟才提出離開。
前腳剛走,后腳秦老爺子就叫住了她:“軟軟。”
姜軟回眸:“嗯?”
“過去的事就別查了。”秦老爺子忽然說了這句,“好好經營醫康早日完成考核任務,把本屬于你媽媽的股份拿回去才是正事。”
姜軟一頓。
很快意識到老人家指的是什么:“那件事真是他們有意為之?”
“每年體檢都很健康的身體突然出現那種情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故意的。”秦老爺子說的含糊,但姜軟明白,“只不過當局者迷,當時沒看透。”
這一刻。
姜軟對這個老人產生了很多種復雜的情緒。
他的兒子們為了得到股份使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可悲可憐;但這一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是他咎由自取。
他若沒逼著媽媽將股份賣出來,沒有逼她離開,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我知道是我活該,所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秦老爺子笑了笑,卻有種凄涼的感覺,“我也希望你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姜軟:“您怎么知道我在查。”
秦老爺子倒沒瞞他:“秦墨說你上次離開的時候,問了他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姜軟嘆了一口氣。
虧她當時還以為那個借口忽悠過去了。
到底是秦氏集團的總裁,秦家未來的繼承人。
“你只管往前走,其他的不用管。”秦老爺子跟她說了這話,他已經毀了自己的女兒,總不能還將外孫女兒搭進來。
“我會將您的東西和話告訴媽媽。”姜軟抱著手里的盒子,“也會將媽媽的意思傳達給您。”
秦老爺子高興的三聲:“好好好。”
姜軟走了。
和來時一樣是秦墨送的。
不管秦老爺子還是他本人,都不想姜軟再出現之前那種事。
剛坐上車子回去,顧時西急切擔心的電話打到了她手上:“姜軟,霍二知道我把所有事情跟你說了,十分鐘前上了去海城的飛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