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風抿抿唇,考慮再三只說了一個字:“好。”
當天晚上。
秦墨來的很早。
秦牧川跟虞佩蕓剛吃完晚餐他就從公司趕了過來。
看到端著餐具從里面出來的秦洛風,秦墨掃了一眼他手里剩著的飯菜,不等他問,秦洛風先一步解釋:“他們估計想著明天恢復自由能吃好的,所以沒怎么吃。”
“嗯。”秦墨淡淡一聲。
“要我跟我一起進去嗎?”秦洛風關心問道。
“不用。”秦墨心里有計劃,“待會兒你把媽帶去休息,她想吃什么給她準備什么,爸不用準備。”
秦洛風:“行。”
秦墨嗯了一聲就進了房間。
沒一會兒虞佩蕓就從里面出來。
房間里頓時只剩秦牧川跟秦墨兩個人。
看到這個氣場強過他很多倍的兒子,秦牧川并不是很待見他。
“這幾天感覺怎么樣。”秦墨問。
“托你的洪福,沒死。”秦牧川陰陽怪氣道。
長這么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和待遇。
這秦墨。
簡直就是個不孝子。
“這次的事如果不是姜軟那邊有意放過,你現在還關在看守所。”秦墨直截了當道,“那里不是單人間更不是雙人間,你會在那里待到判刑下來。”
秦牧川眉心一蹙。
本想反駁的話到嘴邊后化作一句:“她能讓我進去,你不知道把我弄出來?”
“她手里有刑事案件的金牌律師周燃。”秦墨薄唇輕啟,一本正經的語氣下是故意把事情說的嚴肅的話語,“身后還有厲董事長,想用那些手段保您無事沒那么簡單。”
秦牧川胸口氣的沉悶。
被關在這里的這些天里他想了很多,自然也想過秦墨的處境。
若面對的是其他普通人,哪怕他殺了人,只要秦墨愿意他也有一百種方式幫他洗白,讓他沒事。
但他面對的是姜軟,秦安,厲致深以及霍知舟。
要想在這些人面前耍什么手段概率幾乎為零,畢竟他能想到的辦法他們那邊肯定也能想到,并且會提前阻止。
他這個事情,唯一可行的就是老老實實打官司。
其他手段都會被揭穿。
“你打算如何。”秦牧川問。
“給姑姑道歉,不管您真心還是假意,得有這樣的行為。”秦墨說,“而且不能只有一次,得經常去。”
秦牧川眉心一擰,板著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嚴肅。
“您是家主,其中道理不用我說您應該也想得明白。”秦墨想著秦洛風之前的話,沒再像以前那般冷漠對話,而是把他放在父親的位置,給他面子。
“我當然明白!”秦牧川冷哼一聲,“我就是不想給她道歉。”
秦墨看著他。
秦牧川繼續說:“她一個被趕出的秦家的人還覬覦秦家的財產,憑什么?”
“您若愿意聽我安排給姑姑道歉,我可以承諾在您進去的時間里,您的財產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秦墨說了自己的底牌,“您進去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
秦牧川沉默著沒說話。
雖說他看秦墨不順眼,但他承諾的事肯定能辦到。
好一會兒后,他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爺爺的遺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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