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細心觀察,覺得這依舊是有人披著血熊皮出手所致。
各家各戶都帶著愁緒,一些孩子在悄然抹眼淚,這兩天大人打獵帶回來的收獲感與喜悅的心情蕩然無存。
還有部分村民曾遭遇變異的雪猿,身上撕裂的傷口觸目驚心。
“兩年前巡山組似乎豢養過一只。”楊永青低聲說道。
許岳平面色難看,劉老頭則是連著嘆氣。
秦銘向家中走去,心中有些發堵,想做些什么。
唯一的好消息是,陸澤醒了,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應該不會留下什么隱患。
秦銘沒有和他說隱情,怕他情緒過于激動,影響身體恢復。
“陸哥,一個巡山小組有多少人?”秦銘詢問,并想了解那些成員的實力。
“八到十二人不等。”陸澤告知,守著他們這片地帶的小組目前有九人,只有組長是二次新生者,很強。
傅恩濤是那位組長的名字,平日很少露面。
陸澤感嘆:“對于很多人來說,竭盡所能,走到終點就是為了獲得一次新生,至于二次新生想都不敢想,那是一道無法跨越的界限。”
秦銘道:“看來那位組長可以全面壓制其他成員。”
陸澤點頭,道:“初次新生時身體素質變強非常明顯,而二次新生則是以此為基礎翻倍提升。”
“我們這片地帶,初次新生的人扛鼎五百斤已是極限,那位傅姓組長當初如何?”秦銘在摸底。
陸澤仔細回想,道:“傅恩濤當年離天花板還有段差距。”
他看過來,道:“你在黃金年齡段新生,再加上你那種突破上限的底子,二次新生注定會很猛烈。”
秦銘心中有數了,單以身體素質而言,傅恩濤二次新生后,也還不如一次新生的他。
他起身告辭,讓陸澤安心養傷,不用擔心其他,有他在呢。
他回到自家院子中,開始演練一些搏殺之法,在危險的大山中討生活,他自然懂得很多。
新生前他就能以手斬斷青磚,現在自然更加厲害。
他以鞭腿掃過,砰的一聲,將大腿粗的樹樁踢斷。
當他動用常年練的“野路數”時,精神高度集中,血肉間出現碎金似的波紋,身體輕輕一撞,樹樁解體。
晚飯后,秦銘來到許岳平家中。
“許叔,還在生悶氣?”
“他們欺人太甚。”許岳平心里堵得難受。
“快勸勸你叔,他連晚飯都沒吃。”許岳平的妻子露出擔憂之色。
“嬸子,交給我吧。”秦銘進屋坐下。
他在自家演練一通搏殺法后,現在已經心平氣和,和許岳平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竟讓我答應他們?”許岳平猛地抬頭。
他很生氣,臉色微冷,道:“你知道后果嗎?來年火田會嚴重減產,出現饑荒!”
“叔,先聽我說完。”秦銘快速開口,還真怕氣到他。
“你說!”
“現在離初春還早,我們先答應他們又何妨。如果期間出意外,比如掃山行動時,他們都死了;或者老天都看不過眼,他們今夜被山怪一窩端掉;亦或者山中磁場劇烈波動,巡山組的人都瘋了……”
許岳平見他一本正經地詛咒,頓時眼神怪怪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