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馬衛國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擺明了,就是問責縣委縣政府!
攔路申冤,這樣的事情都出來了,他怎么還能說出這句話?
上任時在黨旗下的誓言,如今更像是詛咒一般在耳邊炸響!
不僅沒有讓人民對美好生活有向往,反而還讓他們痛失至親。
市里追責下來,他這個主要領導,以及公安,信訪等都是要背責的。
陳知行看著支支吾吾的馬衛國,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馬書記回答不了,四套班子都在這,誰能回答回答?”
馬衛國看似是松了一口氣,實則是這口鍋平均分攤到了每個人的頭上,至少他現在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了。
這番話一出,滿朝文武,該支的支,該捂的捂。
要賀逸陽在這里,都能順口來一句,愛卿為何一言不發啊?是天生不喜歡說話嗎?
陳知行看著四套班子成員,冷笑了一聲:“馬書記,簡餐我們就不吃了,畢竟我們的時間緊張。”
“雷支,麻煩請老人家上車吧,去招待所做個記錄。”
“好的陳組長。”
馬衛國只能看著他們把這群人請上考斯特,并且考斯特直接離開。
三月的春風徐徐襲來,馬衛國的心中只感覺到了一陣悲涼。
他剛剛上任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不說毫無建樹吧,只能說曲靖比他更加強勢,常委會上,他的提議根本通不過,大部分都是曲靖的人。
他也不敢用一票否決,因為一旦用了,常委會記錄上報陽城市備案,市委領導只會覺得他沒有能力。
作為縣委書記,提議都通不過,這不是能力有問題是什么?
李長河緊了緊行政夾克,低聲道:“馬書記,這個陳知行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我們能來接他...”
馬衛國轉頭,冷冷的瞥了一眼李長河:“那我叫陳組長回來?你有什么話可以當著陳組長的面說嘛。”
“你的老領導都已經被省紀委雙規了,你作為他的大將,你對曲縣長做的事情,應該很清楚嘛。”
李長河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復了神色,義正言辭的說道:“馬書記,我不太明白您這是什么意思。”
“曲靖雖然是縣長,我是常務副縣長,我和他只有工作上的交集,僅此而已。”
馬衛國冷笑了一聲,并未說話。
半個小時后,抵達縣招待所。
調查組陸陸續續的進駐調查組。
雷戰是個話不多的人,聽賀逸陽說,雷戰是從西南獵豹退伍的,退伍之前還是副隊長!
退伍原因則是因為家里老人無人照顧,他的妻子在05年的時候,被曾經打擊過的黑惡勢力報復死亡。
家里老人沒辦法照顧,他也就只能退伍。
部隊上也是十分不舍,但也沒有辦法,自古忠孝二字本就不能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