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晴呆住,秦飛說的話她聽清楚了,但沒有聽明白。
“呃,為什么啊?”江芷晴眨了眨眼,“不懂你啥意思,這個人跟波列維奇比起來,還要重要?”
“波列維奇?”秦飛愣了一下,然后笑出聲來,“波列維奇也配,真要比的話,波列維奇就是路邊一條狗。”
這下江芷晴徹底亞麻呆住,波列維奇怎么說也是個貴族,少將,這是多少人仰望的大人物,竟然被比成了一條狗?
那那個等會要過來的弗拉基米爾,得是什么人物?
江芷晴完全沒法理解,要知道,弗拉基米爾只是市長辦公室的一個顧問,如果放在國內的話,估計也就是個科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秦飛條件反射一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后緩緩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原本他是準備去酒店門口接的,但弗拉基米爾在電話里著重點了一下,要他在房間等。
時隔多日再見,弗拉基米爾還是老樣子,精明干練,沉穩內斂。
兩人相視一笑,秦飛欠身邀請弗拉基米爾進屋,隨即兩人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氣氛安靜地有些詭異。
作為翻譯的江芷晴莫名緊張,她被秦飛說的代入了進去,總覺得眼前這個身形消瘦但眉眼間始終能給人一種無形威懾的弗拉基米爾,是個比天大的人物。
“弗拉基米爾,好久不見,可是看起來,你最近好像過得不好。”還是秦飛打破了沉默。
“是的。”弗拉基米爾沉沉說,“我過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對你來說,都是壞消息。”
“這樣嗎?”秦飛由衷笑了笑,“弗拉基米爾,你說吧,我聽著。”
“第一件事。”弗拉基米爾看了秦飛一眼,像是在奇怪這個人為什么聽到壞消息不憂反喜,“之前你和市政府合作的自來水廠的項目,很大的可能,要進行不下去了,你的這筆投資,恐怕也就就此泡湯。”
“第二個壞消息呢?”秦飛微微頷首問。
“第二個。”弗拉基米爾眉頭皺的更深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像是真的一點不在乎他說的壞消息,“有一個方法可以保住你這筆投資,一切都會按照我們之前約定的進行。方法就是,你需要再拿出一筆錢來。”
“弗拉基米爾。”秦飛聽完思考了一下,然后微笑看著弗拉基米爾,“我接下來的話你不要不高興,如果你我換個位置,你會不會覺得自已像個騙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弗拉基米爾點了點頭,“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難以理解和接受...”
“不不不,對于我來說,一點不難理解。”秦飛打斷了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爾,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你說我需要再拿出一筆錢來,才能保住自來水廠的投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說的詳細一點嗎?”
弗拉基米爾掃了秦飛一眼,然后微微點頭陷入思考。
“弗拉基米爾,我依稀記得之前去考察自來水廠的時候,你我有過一次談話。”秦飛接著說,“那次我說,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我在這兒的所有投資,投資的都是您這個人,那個時候您肯定覺得我說的這些話匪夷所思,難以理解。現在,我重復我說過的話。”
“弗拉基米爾,我在你們國家的每一筆投資,都是投資的你這個人。”
“所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的朋友,我會竭盡所能幫助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