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松的眉頭緊皺,王嬤嬤的身體有這么差了?
不過這個老嬤嬤并不重要,沒有王嬤嬤在紀家,對他娶紀長安并不影響什么。
他今日跟著大夫進入紀長安的院子,是來找紀長安的。
聞夜松很不滿意的看著紀長安,
“你知道我在外院等了你一個時辰......”
“嬤嬤,嬤嬤她沒事吧?”
紀長安壓根兒就沒等紀長安把話說完。
見大夫出來,她急忙上前去。
那大夫說,“無妨,就是受到了點驚嚇,神思驚恐過度,好好兒的養養就是。”
聞夜松心頭本就憋著氣,他自從和紀長安訂婚以來,還從沒有等過她這么長的時間。
他今日好不容易忍著不耐煩,要與紀長安來商議婚期。
進入紀長安的院子,紀長安卻正眼都不看他,一心只與大夫說話。
“紀長安!”
聞夜松呵斥一聲,“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紀長安回頭,眼眶紅紅的,詫異的看著聞夜松,
“聞公子,你究竟有什么事?”
“嬤嬤是阿娘留給我的人,她如今出了事,你有什么話不能等嬤嬤醒了之后再說嗎?”
看起來,紀長安對王嬤嬤當真感情深厚。
而上輩子也的確如此。
她和紀淮都是本性純良之人,從沒有想過紀夫人留給紀長安的人,會內心藏奸。
紀長安對王嬤嬤,就像自己長輩那樣的,她聽話,又對王嬤嬤懷有敬意。
此后紀長安的丫頭們也都知道,所以王嬤嬤的地位,在紀家也愈發的高。
見紀長安不贊同的看著聞夜松,院子里的丫頭們紛紛不再說話。
聞夜松是未來紀家的姑爺,可王嬤嬤直接管著她們。
這個時候當然還是王嬤嬤的安危比較重要。
聞夜松臉上神情緊繃。
他深吸幾口氣,將內心的怒火和不滿勉強壓抑了下來,
“我也是關心王嬤嬤,想讓你不要驚慌,失了分寸。”
紀長安“嗯”了一聲,
“今日我無心招待聞公子,你我也未曾婚嫁,聞公子還是不便久留的好。”
擺明了送客。
聞夜松神色不好,但他并未察覺出紀長安的什么異樣。
想一想,心中不由得怨怪上了王嬤嬤。
怎么這個王嬤嬤被紀長安看得這樣重?
一個老奴仆而已,被嚇著了,還值得紀府這樣興師動眾的?
都怪這個王嬤嬤,早不暈晚不暈的,偏生在他上門商議婚期的時候暈。
可真能壞事。
聞夜松板著一張臉離開,離開之前說了幾句寬慰紀長安的話。
而就在聞夜松離開不久,有丫頭高喊,
“嬤嬤醒了。”
紀長安快步進入王嬤嬤的屋子,她坐在王嬤嬤的床邊,一臉的關切,
“嬤嬤,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為什么會被嚇成這樣兒?”
說話間,紀長安扯了扯大袖衫的衣襟,露出貼在她鎖骨上的黑蛇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黑蛇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睛,直盯著王嬤嬤。
“啊!!!”
王嬤嬤剛醒過來,又看到了這一幕,她渾身抽搐,被嚇的口吐白沫,
“蛇,蛇,啊啊啊啊!”
她又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