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原本也挺積極的,一切都在穩步推進。
可是紀淮突然就有了退婚的想法。
今日又去了寺廟里,回來還不知道要幾天的時間。
婚期的擬定一推再推。
日子沒定下來,上頭很多的計劃都無法推行。
下頭的人還不覺得有多動蕩,可是上頭幾位皇子為了爭儲。
已經開始明里暗里的較勁。
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錢的時候。
沒有一座龐大的金庫予取予求,上頭的事怎么能成?
鐘媒婆咬著牙,腆著臉笑,
“若是,若是老爺沒有空,那大小姐為自個兒定一個良辰吉日,也是可行的。”
“胡鬧!”
紀長安呵斥一聲,聲音清麗,一身貴氣高不可攀。
甚至讓人覺出一股危險來。
這是一種讓鐘媒婆很難說出口的直覺。
她心中微微的詫異,幾日不見的紀長安,那渾身高不可攀的威儀。
居然比她的阿娘更甚。
鐘媒婆的膝蓋不由的軟了下來,她強撐著自己,才沒有跪在紀長安的面前。
或許是實在受不了紀長安身上的危險氣息。
鐘媒婆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一層汗。
紀長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實在是不知所謂,竟然教唆我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
“給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鐘媒婆還沒有開口說話時,抬起手便扇了鐘媒婆一巴掌。
紀長安新到的那么多丫頭里,赤橙黃綠青藍紫那七個丫頭的力氣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紀長安現在不想打草驚蛇,讓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的丫頭去扇鐘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鐘媒婆給扇死。
而立春、驚蟄、谷雨和春分這四個丫頭,立春的力氣是最大的。
相對而言,立春能夠把鐘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鐘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別這樣。”
挨了一巴掌的鐘媒婆往后退了兩步。
她雖然不是紀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個兒剛才說出來的話,有多么的讓人驚世駭俗。
平心而論,鐘媒婆挨打也是應該的。
可是誰愿意站著挨打呀。
鐘媒婆不斷地往后退,立春揚起的巴掌,就不斷的扇著鐘媒婆的臉。
鐘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著巴掌,被迫離開紀府的。
紀府的外面有一些路過的人,他們瞧見鐘媒婆狼狽離開的模樣。
有人便是好奇地問了一嘴,
“這鐘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得罪了紀家的人?”
這紀家雖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紀家的財富,大多數來自于一些固定的鋪面與田莊。
有人曾經計算過紀家在帝都城的鋪面,這大半個帝都城,都是紀家的。
尤其是到了紀淮,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經商。
曾經紀家養著的幾支商隊,在紀淮這一代都暫停了。
可紀家的財富依舊如日中天。
紀淮也樂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個天災人禍的,紀淮都是捐錢捐物。
因而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對于紀家的人,印象還挺好的。
鐘媒婆既然能被紀家的丫頭打出來。
那一定是鐘媒婆做了什么,讓紀家人生氣發怒的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