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紀婆子那咋咋呼呼的叫喊聲響起。
遠處的藍衣、黃衣、立春和谷雨四個丫頭,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們四個回去,便站在紀長安的寢房外,將紀大管家家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告訴了紀長安。
黑色的蛇身,在紀長安的小衣里滑動著。
她躺在床上,臉頰緋紅,抓著黑玉赫的蛇身七寸。
這條蛇今天鬧得太過分,總是往她的小衣里頭鉆。
紀長安將它拖出來好幾次。
結果它還不滿了,絞著她的身體,在她的肩頭上咬了她幾口。
當然黑玉赫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將紀長安的皮膚刺破。
聽得四個丫頭的回話,紀長安抓著黑玉赫的七寸起身。
將裸露的肩頭拉上寬松的寢衣。
她很冷靜的吩咐外面的四個丫頭,
“三崔子收了我那么多的錢,也該是他辦點事的時候了。”
“就說是我格外開恩,讓三崔子到大管家的家里去診治。”
三崔子根本就治不好人。
紀大管家口吐白沫,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吃了三崔子的藥。
把自己給吃出了白沫。
但紀長安不會那么好心,告訴大管家一家人真相。
她的肩頭,黑色的蛇用三角形的腦袋,將她拉好了的衣衫,又重新的蹭了下去。
雪肩后背露出,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氣,夾雜著蛇床草的清香。
上面都是黑玉赫咬出來的紅痕。
“大小姐,紀大管家家里鬧起來了。”
沒過一會兒,赤衣又來回紀長安的話。
她負責將紀有德的眼珠和舌頭,送到紀大管家的家里去。
這件事兒,本來就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現在紀大管家又口吐白沫,暈倒在家門口。
如今大管家的家里已經亂了套。
據說紀婆子已經六神無主了,坐在家門口哭天喊地的。
鬧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
輕柔的床帳內,黑玉赫發出嘶嘶的聲音。
天已經很晚了,可是這些丫頭一直不斷的在向紀長安回話。
就是黑玉赫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發火。
它的嘶嘶聲很大,聽起來好像能夠傳到院子里去。
原本在寢房外頭,正幸災樂禍的赤衣、藍衣和黃衣三個丫頭,麻溜的跑掉了。
剩下立春和谷雨,根本聽不懂黑玉赫的話,她倆還傻乎乎的站著,等著紀長安的吩咐。
紀長安知道黑玉赫似乎生氣了。
她掐著黑玉赫七寸的手一松。
任由黑玉赫從她的肩頭,往鎖骨的下面滑。
察覺到黑玉赫又開始咬她,紀長安披散著烏黑柔順的長發,吩咐站在寢房外面的立春和谷雨,
“你們下去吧,接下來有什么事都不必再回。”
紀大管家一家人已經不得安寧了。
接下來紀長安只需要等著紀婆子送一萬兩銀子,到城郊去贖紀有德便是。
當然,這一萬兩銀子是肯定不夠的。
這么些年,杜鵑從紀長安手里拿走的,都不止一萬兩銀子了。
但是誰說這是一個結束?
紀長安歪下身子,黑蛇在她的衣衫里,貼著她的肌膚游走。
她閉上眼睛。
愈發秾麗的那一張臉上,臉頰緋紅。
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相當的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