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再請第二個大夫給這個嬰兒看過。
杜鵑心中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她當時也覺得三崔子這樣的神醫,診斷不會有任何的失誤。
現在好了,小妾和紀有德生的那個孽種被餓死了。
杜鵑心中莫名的高興。
但很快,杜鵑又笑不出來了。
在她和紀婆子回來沒有多久。
綁匪又來了信。
這次他們要兩萬兩銀子,隨信而來的,便是紀有德的一根手指。
反正紀有德的手指多,一次給紀大管家家里剁一根就好了。
紀婆子幽幽的醒過來,還來不及為孫子悲痛。
又收到了綁匪的信。
她悲愴的大哭。
后宅里,小妾也在哭。
大管家的家里,就跟漏了風的麻袋一樣,這日子都過得稀碎不堪。
最后還是在病床上哀嚎的紀大管家做主,典當了家里的田產,湊了兩萬兩銀子,讓紀婆子去指定的地點贖人。
不把兒子撈回來,他們家這次就要絕后。
所以無論如何舍不得銀子,都得把人弄回來才行。
而且這么多年,雖然紀有德花錢花得厲害,但紀大管家也積攢了下來大量的固定資產。
他們家祖上,就從歷代紀家的家主手里,得到了不少的田產和莊子。
這些東西攏共賣掉,都不止一兩萬銀子。
更別提紀大管家的家里,那些女眷身上穿的戴的。
都是一筆筆不小的銀子。
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在孫子沒了,把紀有德弄回來,好歹給他們家留個后。
剩下的東西,都可以從紀家父女倆那里弄回來的。
不得不說,紀大管家還是大氣。
紀婆子擦干了眼淚,又開始往當鋪里跑。
她剛走出門沒多久,就有人大聲的喊,
“老夫人,不好了,幾個姨娘上吐下瀉的,好像吃壞了肚子。”
這幾個所謂姨娘,都是紀大管家的妾。
沒錯,她們是紀大管家的妾。
紀大管家就是這么的豪橫,自己雖然是紀府的奴才,但他這個奴才,可是個很有錢的奴才。
所以他養得起妾。
紀婆子狠狠的回頭罵,
“不知道我們家現在事兒多嗎?上吐下瀉就抓幾副藥吃。”
“少來煩老娘。”
她匆匆的出門,壓根兒不管那幾個姨娘的死活。
“真是中了邪。”紀婆子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往當鋪去。
他們家這段時間是怎么了?
都說禍不單行。
可是這也太倒霉了。
算了,她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只要能把自己的兒子弄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莊子上的紀長安,坐著馬車在山中轉了一日,這才慢悠悠的回到莊園里去。
她暫時還沒想好,要將手里的一萬兩銀子用來做什么。
只拿著銀票,一邊走,一邊逗著腰肢上盤著的蛇君,
“現在我的手里有這么多現銀子,蛇君,你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也不知道有靈性的蛇,都吃什么?
蛇君應該是不吃老鼠的。
但是從紀大管家的手里要回了那么多的銀子,紀長安高興。
就想要給自己的蛇君買點兒好的。
蛇頭趴在紀長安鎖骨上的黑玉赫,懶洋洋的撩起眼皮。
它伸出分叉的蛇信子,舔了舔紀長安的鎖骨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