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錢娘子就要把那一些屬于大小姐的所有掌柜娘子,全都召集起來。
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就得有個大小姐的架勢。
所有的娘子們都要好好的保護大小姐。
絕不讓添香這等賤皮子,再欺辱到大小姐的頭上來。
添香狠狠地瞪著錢娘子,
“你說誰是賤東西?”
外頭的人嘲弄她,看輕她,聞家的人也打罵她。
添香就快要被那一些排山倒海的污言穢語,壓得喘不過氣來。
結果她回了紀家,遇到錢娘子。
這種在外面走動的掌柜娘子,現在也學著外人一同羞辱她。
添香怎么都氣不過!
一個掌柜娘子而已,以前看到了她都得阿諛奉承著。
憑什么對她如此陰陽怪氣的?
“我說你是賤東西呢,怎么著?!”
錢娘子的一張嘴皮子,可不是添香這等養在深閨內宅里的大丫頭,能夠比的。
她雙手叉腰,指著添香就是一頓鋪天蓋地的輸出,
“你長這么大,大小姐將你好水好米的養著,瞧瞧你這雙手,哪里讓你做過伺候人的重活?”
“你自個兒不要臉,跑到聞家去給別人當二三等的丫頭,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兒?”
“自甘下賤不說,你在風雨樓做了些什么事兒,你當別人不知道的?”
“現在整個帝都城都在鋪天蓋地的,討論你一個做丫頭的,居然勾引錢主子的未婚!。”
“你那娼妓都不如的行為,早就在整個帝都城里傳的繪聲繪色,便是你大腿上的胎記,都是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錢娘子的語速很快,語調又很清晰。
她噼里啪啦的,根本就沒有給添香任何回嘴的機會。
添香從小就長在紀府。
她伺候在紀長安身邊的時候,也是有小丫頭伺候添香的。
于是錢娘子越說,添香的臉色就越慘白。
她內心的委屈排山倒海,眼眶通紅的落下了淚
可錢娘子哪里那么容易放過添香?
“哭哭哭,你都是別人的丫頭了,還跑到前主子這里來哭什么?”
“要不是大小姐,你哪里來的那么好命?事到如今你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還在這里擺著一張臭臉,誰給你的勇氣和膽子?”
“我要是你的話,我早就一根白綾掛在梁上吊死算了,做出這種不要臉的,污蔑了祖宗清譽的事兒,我連門都不敢出……”
錢娘子說了一大通。
內室的紀長安慢條斯理,沒有制止。
于是錢娘子越說越得意。
大小姐這是鼓勵她繼續罵呢。
添香被罵的受不了。
她直接跪在了內室的門口,哭著喊,
“大小姐,您就這樣任由我被外頭的一個掌柜娘子,罵成這樣嗎?”
內室之中的紀長安,抬手倒了一杯茶,交給青衣。
讓青衣送出去給錢娘子喝。
她的皓腕抬起,斟茶的動作行云流水,優雅中又透著儀態萬千。
紀長安清麗的聲音響起,
“路是你自己要走的,現在就不要跑到我這里來哭哭啼啼。”
“你回去吧,聞夜松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側室的名分。”
“已定下來,就勿再回頭,好壞都自己受著。”
如果聞夜松的動作不快的話。
所有的人都會說,他輕薄的是與未婚妻自小一同長大的丫頭。
那質疑與不好聽的話,會更加的多。
只要聞夜松對外說,他在風雨樓睡是自己的側室。
還能稍微挽回一些他的名聲。
但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