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不甘心。
她怎么能就這么回去了?
同樣是紀長安身邊的大丫頭,那位杜鵑就能夠得到紀長安的支持。
杜鵑每次都能從紀長安這里,拿到那么多的錢財。
可是添香呢?
她現在除了聲名狼藉,還被聞家的人極為不待見。
她的臉為什么會腫成這樣?
就是被雙青曼打的。
雙青曼就像個瘋子一般,她都不管聞母暈倒了,她身為大兒媳應該怎么辦。
只等添香也有動作,雙青曼就撲上去,對著添香廝打。
添香想要去找聞夜松。
讓聞夜松給她撐撐腰。
畢竟聞夜松平日里待添香極好,上回還為了添香出頭。
甚至為了添香花銀子,把她從紀家買到了聞家去。
以前在添香在紀家的時候,聞夜松對她也總是溫溫柔柔的。
他對添香比對紀長安還要好。
可是聞夜松只管聞母,并不管添香。
就算添香跑到聞夜松的面前哭哭啼啼。
聞夜松也只裝作一臉看不見的樣子。
不光雙青曼恨死了添香。
現在聞夜松也恨死了添香。
添香為什么會在事情發生之后的第二天,連休息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就急匆匆的來找紀長安?
就是因為添香覺得自己在聞家已經待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如果紀長安和紀淮不能夠為她做主的話,就算添香成了聞夜松的側室,她將來的日子也會很難熬。
“大小姐,難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地上苦求的添香,見紀長安心硬如鐵,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突然站起身來,就往內室沖了進去。
錢娘子手里剛剛端著茶,一個不期然,地上就不見了添香的影子。
再看向外室通往內室的那一扇門。
錢娘子的嘴里“哎喲”一聲。
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讓添香溜到了大小姐的面前去。
“錢娘子,請!”
黃衣和綠衣上前。
這已經不是錢娘子能管得著的范疇了。
添香既然已經沖進了內室,那么接下來,勢必會由大小姐出手,給添香必要的懲處。
添香沖進內室,原本是想當面鑼對面鼓的與紀長安說清楚
紀長安是讓她當上了聞夜松的側室。
可是這樣的側室,對添香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結果添香一進內室,就看到紀長安穿著一襲黑色大袖衫,坐在暖閣上。
那大袖衫雖然是黑色,但質地極好,一看便價值不菲。
上面還用金線和銀線繡了極為繁復的花紋。
添香是個識貨的,光是看紀長安身上這簡簡單單的一套衣衫。
至少得有上萬兩的銀子了。
但隨即,添香駭然的瞪圓了眼睛。
紀長安就這么靜靜的坐在窗子前,天色已經暗淡,窗外的風景被渲染出了一層淡淡的橘黃。
在這靜謐之中,一條黑色的,胳膊粗的黑蛇,自紀長安的肩頭,緩緩的抬起了它那三角形的蛇頭。
分了叉的猩紅色蛇信子,從黑玉赫的嘴里吐出來。
血色的豎瞳,冷冷的盯著添香。
添香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的雙膝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紀長安身上盤著的那一條蛇,比起添香想象的都要長。
添香毛骨悚然,
“為,為,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紀長安一個大盛朝首富家的嫡女,身上居然會盤著一條蛇?
那條蛇拱起,它的上半段蛇身,懸浮在紀長安的臉頰邊。
它的蛇頭往下,半條蛇身形成一道蜿蜒的弧線。
它朝著添香吐著蛇信子,嘴里發出令人驚恐的“嘶嘶”聲。
“看夠了嗎?”
紀長安的聲音在內室之中,清清淡淡的響起。
她從暖閣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添香的面前。
黑色的蛇鱗,在她的腰間滑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