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添香頭皮發麻。
等紀長安姿態裊娜,走到添香的面前。
添香才后知后覺地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可是,纏在紀長安身上的蛇君,卻是從紀長安的胸口,一路滑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它的血紅色豎瞳,一直死死的盯著添香,又陰冷又充滿了氣勢。
不管添香趴的多低,黑玉赫的蛇腦袋,都能夠直視她的雙眼。
添香嚇的急忙往后爬了兩步。
紀長安看著添香這模樣,她反倒笑了笑,
“你膽子倒是大。”
還記得王嬤嬤第一次看到蛇君,就被蛇君嚇暈了。
那個王嬤嬤至今還蜷縮在床上,戰戰兢兢地說著胡話。
添香還沒暈,那就證明添香的膽子還挺大的。
添香渾身打著哆嗦,偷偷的抬起一點頭。
想要說些什么。
卻見她的面前,黑色的蛇張大了嘴,露出了它的獠牙。
沖著她“赫赫”威嚇一聲。
添香立即在地上磕頭,“大小姐,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敢因為這件事來打擾大小姐了。”
添香后悔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從紀長安身上感受到了害怕。
那個向來規規矩矩,文文靜靜,被養在深閨中的孱弱大小姐。
身上居然纏了一條黑色的蛇!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紀長安微微的彎下腰,她伸手,將垂落下的蛇身撈入纖纖玉手之中。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便很好,出去之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都知道。”
紀長安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添香的肩,
“好好去做聞夜松的側室,往后把聞歡和聞喜養在你的名下,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這是添香求仁得仁的結果。
紀長安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幫著添香完成了她兩輩子的夙愿。
要知道,上輩子添香雖然按部就班的,被聞夜松收了房。
可是到最后,她也只爬到聞夜松的妾室這個位置。
上輩子有雙青曼死死的壓著添香,添香沒有出頭之日。
這輩子紀長安是來幫助添香的。
添香渾身發抖,身上發冷的,跪著爬出了內室。
紀長安瞧著她那沒骨氣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她轉身來到書桌邊,剛剛拿起筆架上的毛筆,準備寫一幅字靜靜心。
“夫人!”
一道男聲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紀長安的手腕一頓,偏頭看過去。
內室之中空空蕩蕩的。
添香走后,所有的丫頭也都出了內室。
除了紀長安和蛇君,這里哪里有什么人,更遑論一個男人。
紀長安懷疑,最近是不是有點神經衰弱?
還是被夢里的那個妖孽給哄了心軟去?
她居然在青天白日的,聽到了妖孽的聲音。
“夫人,真美。”
男人的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絲癡漢般的繾綣。
紀長安莫名的臉紅了一瞬。
在夢中的時候,那個妖孽總是抱著她。
說她這里也好,那里也好。
哄她的話跟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的。
紀長安微微的定了定神。
這種千里傳音的把戲,對于一個妖孽來說很簡單。
她決定不為這個妖孽蠱惑她的話語所心動。
繼續抬筆,在上好的宣紙上落下了第一筆。
“夫人的身子也軟軟的,腰肢纖細,皮膚滑嫩,胸前的……”
嘎吱!紀長安筆下的字歪了一撇。
她原是想靜心。
結果被那個不要臉的妖孽,在她耳邊碎碎念碎碎念。
弄得心更靜不下來。
他怎么能這么下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