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菱,蔡菱跟我回去,你出來多日,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好好兒的說。”
紀府里頭,周大娘子正在紀淮的院子里,替他縫補衣裳。
童子鳶一臉幸災樂禍的走過來,
“周大娘子,你相公來接你了,你還不趕緊的跟他回去?”
這些時日,童子鳶和蔡菱互相別著苗頭。
雖然都沒有明說,可是都知道對方的意圖。
她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留在紀府。
并且要好好的留在紀府。
給人家做奴才,她們才不愿意。
她們要做就做這紀府的人上人,享盡這人間的極致富貴。
只有爬上了紀淮的床,才能做這紀府的主子。
所以童子鳶和蔡菱明爭暗斗,互相都不服輸。
當著紀淮的面,她們倆相處的還算和諧。
可是背著紀淮,童子鳶和蔡菱勢同水火。
蔡菱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慘白。
看著童子鳶那盛滿了笑意,志在必得的臉。
蔡菱放下了手里給紀淮補的衣服,急匆匆的就沖進了紀淮的書房,
“老爺,救我……”
她一臉的驚慌失措。
其實按照年紀,蔡菱和童子鳶相差無幾。
因為童子鳶被耽擱了這么多年,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如果她能正常的出嫁,現如今只怕也和蔡菱一樣,已經成親了好幾年。
看到蔡菱居然借著這一股東風,沖到了紀淮的懷里。
并且緊緊地抱著紀淮,在紀淮的懷中又蹭又刮的。
童子鳶氣得鼻子都歪了。
紀淮放下了手里的書,有些不知所措的,低頭看著懷里輕聲哭泣的女人,
“有什么話慢慢的說,你放心,有我在這里,誰都不會傷害你的。”
蔡菱通紅著雙眼,雙臂勾住了紀淮的脖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老爺,您不能讓周家的大郎把小人帶回去。”
“小人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啊。”
紀淮輕聲的安慰著蔡菱,“不會的,他是你的夫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況那天我看得很清楚,錯根本就不在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當日周掌柜一直在追著蔡菱求歡。
蔡菱的渾身都是傷,顯然是經過了拼死掙扎的。
紀淮認為周家的人再怎么不講道理,也不能把這種事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他把問題看得很簡單,也很天真。
可蔡菱已經摸透了紀淮的脾氣,她就只管緊緊的抱著紀淮,甚至還坐在了紀淮的腿上,
“小人不回去老爺,就算小人回去了不被沉塘,也會被他們一頓毒打。”
“小人就待在老爺的身邊,一輩子伺候老爺,給老爺做一輩子的奴才。”
蔡菱是嫁過人的,她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所以論起手段上來說,蔡菱比起童子鳶這種姑娘家,還是更豁得出去一些。
書房中的氣氛逐漸曖昧。
紀淮被蔡菱蹭的有些失神。
門邊的童子鳶,看的心中妒火燃燒。
蔡菱這個賤人!
與此同時,紀府門外,周大郎鬧出來的動靜。
也送到了紀長安的院子中。
紀長安趴在床上,羸白纖細的背上,黑蛇在蜿蜒的滑動。
它的蛇尾勾著她勻稱筆直的腿。
腳踏上散落的,都是紀長安的貼身衣裳。
她聽著外面紫衣的聲音,閉著眼睛輕聲道:
“直接打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