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母一走,雙青曼整個人宛若丟了魂一般。
她舍不得那八萬兩銀子。
這已經是她全部的錢了。
雙青曼看著自己的院子門,正巧聞歡和聞喜從她的面前路過。
一時之間,雙青曼只覺得兩個孩子臉上的笑容太過于燦爛。
她都過成這樣了,為什么這兩個孩子還能笑?
雙青曼一時怒從心中起,一巴掌打在聞喜的臉上,
“你笑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是不是也像別人那樣看不起我?”
“你覺得我很可笑是嗎?”
聞喜被打的跌倒在地上。
她用自己的小手捂著臉頰,抬頭看著雙青曼,眼中有著厭惡與恐懼。
聞喜的這個眼神,讓雙青曼想起了剛剛聞夜松看她的眼神。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生的,你也敢這樣的看著我!”
或許是聞喜點燃了雙青曼的怒火。
雙青曼沖上去,對著聞喜又打又踹。
一旁的聞歡原本正幸災樂禍。
誰知道他的這個妹妹為什么這么不討喜。
不像他,一直很得家中人的喜歡,從來沒有被打過。
他們倆剛才只是說起關于紀長安的一件小事,聞喜的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
甚至剛才聞歡笑的,比聞喜的聲音還大一些。
結果結果只有聞喜被阿娘打了。
但是漸漸的,聞歡也被雙青曼的癲狂嚇到了。
聞家從來沒有這樣被逼過。
所以他們也沒有見識過雙青曼的可怕與癲狂。
聞家的人現在都在說雙青曼根本就比不上紀長安。
聞歡覺得也是的。
紀長安從來都沒有這般情緒失控過。
更加沒有在聞歡和聞喜的面前,癲狂成這個模樣。
聞歡下意識的拔腿就跑。
留下聞喜抱著自己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
受著阿娘的打罵。
不,雙青曼不是她的阿娘,紀長安才是!
聞喜才不要一個青樓女子做她的阿娘!
第二日一早,渾身傷痕的聞喜收拾好自己的包袱。
她不想待在聞家了,她想回紀家去。
聞喜從聞家離開,沒有一個聞家的人發現。
或者可以這么說,聞家的人,雖然把她當成小姐一樣伺候著。
但是一旦她脫離了聞歡,就根本沒有一個人在意她。
聞喜認識去紀府的路。
等她匆匆的趕到紀府門外的時候,正恰逢一隊兵馬司衛和京兆府衙役進入紀府。
聞喜就趁亂,跟著這些人也一同進了紀府。
上頭的風吹下來,說是要徹查風雨樓偷稅漏稅一案。
朝中有大儒為紀家作了保,還有不少文臣一同聯名上書。
但因為風雨樓是紀家的產業,例行的調查是要的。
深閨之中,紀長安的寢房里光線暗淡。
粗大的蛇身上黑鱗帶著光澤,在紀長安修長的小腿間滑動。
密密麻麻的黑色鱗片正要張開,立春在門外有些驚慌道:
“大小姐,兵馬司指揮使與京兆府尹去了老爺的書房。”
一個商賈人家的丫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人物。
立春的心中自然慌張
床榻上,被粗大的蛇身纏繞著的紀長安,迷蒙的雙眼猛然睜開。
她的臉頰帶著極為不正常的紅,拍了拍身上微涼蛇身。
與人一樣粗的黑色蛇身滑動著。
“嘶嘶。”
它很不滿,想讓那些人滾。
但被它纏著的女人不愿意,抬起白嫩的手就來掰它頭上的角。
黑玉赫無奈,它就寵著夫人吧。
現在夫人都敢掰它的角了!
因為疼寵夫人,黑玉赫只能夠收起即將張開的蛇鱗,將自己的蛇身縮小。
站在門外的立春,只能夠聽到一陣叮叮當當密密麻麻的響聲。
似乎是一大堆的玉片正在互相撞擊著。
出于本能,立春的頭皮有些發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