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園子里似乎沒有了聲音。
元啟宇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紀長安到底是被他姑姑養廢了,稍稍嚇唬一下,她就不敢再跟他爭論。
“紀大小姐,考慮好了,就讓我進去,我會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才能免你們紀家的災禍。”
元啟宇想見她。
這幾天的夜里,他每晚都能夢到她。
雖然他的懷里摟著的是他的妻子。
可他心里想的卻是紀長安。
甚至好多次,他壓著他的妻子,都把妻子想象成紀長安。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與紀長安的關系一日千里。
但園子里還是沒有聲音。
元啟宇看向守在園子門口的立春。
立春的眼中帶著一絲冷意。
她能看出來元啟宇的心思。
自她的身子稍稍長開了一些后,經常光顧她阿娘的那一些老主顧。
就會用著這樣的一種眼神看她。
要不然她的阿娘,怎么會把她賣給米婆子?
只不過讓立春沒有想到的是。
她以為只有底層的人,才會活得這么齷齪與骯臟。
原來這一些衣著光鮮的貴人,也是一樣的內心臟污。
大小姐調查過元啟宇這個人。
他已經成婚,家中有一妻一妾,以及好幾個通房。
如果元啟宇要招惹大小姐,他不可能入贅到紀家。
花斑也說了,元啟宇一再同元家家主保證,他只會把大小姐當成一個外室。
立春看著元啟宇的目光越來越冷。
她死死的擋在園子的門口,就是不讓開。
“元大人請勿在上前,這座園子中,住著的是我家大小姐,請元大人自重一些。”
她們家的大小姐金尊玉貴,衣食住行無一不精致。
且養在深閨,常人輕易不能得見。
這個元啟宇,憑什么就能夠仗著自己的身份,輕易的進出大小姐的園子?
立春今日就是死,也不會放外男進入這座園子的門。
更何況元啟宇的內心還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暗目的。
元啟宇半天得不到紀長安的回應,他急于拿捏紀長安,怎么會把立春一個丫頭放在眼里?
“讓開!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站在元啟宇身后的小廝上前,眼神中帶著一絲兇惡的看著立春。
一個商賈人家伺候在大小姐身邊的丫頭而已。
元家的小廝根本就不把立春放在眼里。
他剛要推立春一把,雨水就走了過來。
脖子上戴著一圈白癜風的雨水,帶著一張天真懵懂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他擋在立春的面前,腰伸直著,靜靜的看著元家的小廝,
“一個大男人為何要欺負立春姐姐?”
“都是小廝,咱們倆來盤一盤。”
小廝對丫鬟,從戰力上就不匹配。
小廝對小廝才匹配嘛。
或許是雨水的眼神太過于幽靜,讓元家的小廝從脊背上起了一陣寒栗感。
他好像被某個很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
如果他真的敢推立春的話,后果應當是他一個做小廝的承擔不住的。
可是笑話,紀家不過是商賈之家。
元家可是做官的。
元家的小廝為何要害怕一個商戶家里的小廝?
他剛要上前,原本一直動作慢吞吞懶洋洋的雨水,身子突然一動。
雨水用著極快的速度,又擋在了元家小廝面前。
他似乎一直在預判元家小廝下一步會做些什么。
這樣的反應速度與靈敏的身手,以及幽靜直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