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得知了張東辰和聞夜松這對愛情故事的人,都對莊夢凡一臉的同情。
包括了剛剛就寢,結果得知了此事的老皇帝白鈺帝。
白鈺帝趕了過來,身后跟著聞炎峰和黑玉赫。
這兩個年輕人同白鈺帝一起,聽到了莊夢凡說的話。
太后一抬頭,目光落在白鈺帝身后的聞炎峰和黑玉赫身上。
饒是她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見到如此樣貌出眾的兩個年輕人。
也不免多看了一會兒。
她倒是沒敢一直盯著黑玉赫看。
雖然太后的心中也知道,哪怕黑玉赫的樣貌比起聞炎峰來,不知漂亮多少。
用“漂亮”這個字眼來形容男人,未免有些不合適。
可是黑玉赫就是長得很漂亮,雖然陰柔卻并不顯得娘氣。
這讓太后很滿意。
但是一直盯著黑玉赫看,她的心中會莫名出現一種恐懼感。
好像自己在褻瀆神明。
有種自慚形穢,會不得善始的宿命感。
太后只能一直看著聞炎峰。
好歹聞炎峰沒有給她那種頭皮發麻的宿命感。
“哀家這里有點兒什么熱鬧,皇帝跑的比兔子都還要快。”
太后耷拉下眼皮,松弛的皮膚上涂著一層厚厚的珍珠粉。
這些年她保養得宜,卻也經不住歲月催人老。
如今心情不好,幾番盛怒之下,更是顯得她老了不少。
這些所有事情堆積在一起,讓太后面對這個不得她心的養子,就未免有些個陰陽怪氣的。
“就沒見著哀家回帝都城時,皇帝有這番孝心的。”
“可見皇帝還是愛看哀家熱鬧多一些。”
白鈺帝頓了頓,眼中的關切瞬間消散,他原本還略顯急切的腳步,在瞬息間沉穩下來。
“太后說笑了。”
他走過去,坐到了太后的身邊,又看向莊夢凡。
白鈺帝很平靜的說,
“這倒也算不上熱鬧,事關朕的臣子,朕于情于理都該過來看看。”
他與太后是有情分。
可這些情分如今還剩下多少,白鈺帝也說不好。
他也知道出城接太后一事,是出了岔子,是他做的不應該。
可是這么多年太后和賢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了多少小動作。
他都沒計較這么多。
那么太后又緊抓著一點子禮制上的差池不放做什么?
太后怒瞪著白鈺帝,繼續陰陽怪氣,
“皇帝如今對哀家,總歸沒有小時候那么貼心了。”
沒有人說話。
整個慈寧宮安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
白鈺帝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沒聽到太后這陰陽怪氣之下,對他的抱怨。
太后又不得不重新找了個話題,
“對于夢凡說的事,那個叫做紀長安的搶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站在白鈺帝身邊,原本百無聊賴的黑玉赫。
在聽到寶貝的名字時,驟然回過神來。
他朝著白鈺帝低頭一瞟。
白鈺帝瞬間靈魂都被提了起來,渾身緊繃住,立馬打斷太后,
“什么搶?太后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亂說話,黑玉大人入贅紀家在先。”
“莊夢凡嫁給聞夜松在后。”
“何來‘搶’字一說?”
太后的臉垮得一批,看著白鈺帝這個逆子。
他已經不得她心很久了。
原本在紀家錢財的運作下,他們的勢力愈發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