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秦楚貼心地為她調整座椅,系安全帶,在哄女孩方面,他自詡比黎澤川開竅,關心起時鳶:“最近過得怎么樣,學業壓力大不大,我感覺你好像瘦了不少?”
時鳶還在生黎澤川的氣,但秦楚這句話也問到了她心坎上,近來一段時間她因為學業的事沒少頭疼,埋怨:“太煩了,我導師是我爸朋友,每天就死盯著我,請個假都不好請,還有上課壓力也大,四小時一節課每次聽完我頭都能炸,困得要死關鍵還聽不懂,尤其是復變函數這些,現在都有想退學的心。”
“不學復變,人生遺憾,你這才研一,堅持到研二就好了,或者我可以手把手教你,保證比你導師講的好理解,還有趣!”秦楚自告奮勇。
時鳶并不領情,沒好氣地切了聲。
秦楚又哄她:“那你要不愿意,我還有個法子!”
“什么?”
“做我的秦夫人,我保你未來繁花錦簇,浪漫不息,這破研不想考咱也不用考。”秦楚圓潤的臉盤上露出春風得意的笑。
時鳶懶得再搭理他,將臉扭過去看窗外。
可就在這時,一個奢華的純金雕花首飾盒出現在眼前,時鳶一怔,詫異道:“這是什么東西?”
“笨,當然是給你準備的禮物嘍,打開看看!”秦楚抬下巴,示意她將東西拿走。
反正不是第一次收到秦楚禮物,時鳶倒也沒推托,接過首飾盒,盒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打開一瞧,驚得她嘴巴都張大了,這是一副阿蓋爾紅鉆耳釘,前段時間國際拍賣行以五千萬高價售出,是獨一無二的絕代雙嬌,居然被秦楚拍到了,還要送給自己,時鳶態度瞬間溫和了,但又覺得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能收,還回去道:“吶,太貴重了,你還是留給你未來的老婆吧!”
“放心,我秦楚不是那種送禮還要附帶條件的人,我只是覺得它和你很配,才特意為你買的!”
秦楚語氣認真,他對時鳶的喜歡是從去年他爸去世那會開始的,秦楚雖然是黎澤川他們幾人中性格最外向的,但他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幸,從小父母宣揚的是打壓式教育理念,無論秦楚取得多么優秀的成就,在他們眼里都是資質平庸。
兩年前,他母親車禍身亡。
間隔了三個月父親又突發腦梗半身不遂臥床治療,而他母親的死極大程度上刺激了他的父親,讓原本就脾性暴躁的父親更加狂躁易怒。
秦楚當時對生意場上的事一竅不通,加上還沒從母親的死亡陰影里走出來,卻又被迫面臨人生二次重創。
他每天不光要工作,還要照顧自己的父親,公司醫院兩頭跑,自己都睡不好一個囫圇覺。
而他父親秦燁,身為長年征戰商場的精英人士,高傲的自尊心壓根讓他無法接受自己臥病在床要靠別人端屎把尿的生活,一心想求死,來照顧他的護工不出三天就會被罵走。
可秦楚已經沒了母親不想再失去父親,他父親不讓護工照顧,他就事事親力親為自己來,因為這事,他和父親的關系一度惡化。
秦燁每天都對他又打又罵,有次甚至打翻屎盆子弄得滿床都是排泄物,故意惡心秦楚,讓秦楚放棄治療,讓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