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秦楚阻止不了自我糟踐的時鳶,于是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出去,臨走前語重心長勸時鳶:“人生有很多種可能性,如果有天你能改過自新,我或許會重新愛上你!”
悲涼的聲音里透著落寞,即便到現在這種時候,秦楚還記著曾經時鳶的好!
當空蕩蕩的臥室,只剩下時鳶一個人的時候,她跌坐在滿地的衣服上,神經劇烈地抽疼。
這一刻,頭頂仿佛罩了一鼎敲響的鐘,震得她腦子都亂成了漿糊。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秦家別墅的。
直到下臺階時摔了一跤才意識稍稍清明。
秦楚放棄了她,但她不能自己放棄自己,在金華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父母無力護她,朋友無所依。
她準備買機票遠走高飛,這是最后的活路,她要逃到一個黎澤川找不到的地方。
回家拿護照和身份證時,家里空無一人。
楚琪被時鳶氣的還沒出院。
而時鳶也沒時間再去醫院看父母最后一眼,隨便拿了兩件衣服便直奔機場,趕凌晨五點飛往國際金融中心菲尼。
一切準備得當,可趕到機場,剛下出租就被兩個黑衣人劫持。
黎澤川似乎早就料到時鳶會跑,提前派人跟蹤她,沒想到還真被他算準了。
對峙的這天,似乎怕時鳶的血臟了自己地盤,這次見面地點定在了霍言的會所。
曾經,黎澤川在這家會所處置過王蔣,今天,是時鳶!
奢靡的會所包廂比五年前更氣派豪華。
黎澤川一身冷肅的黑色正裝,翹腿坐在包廂中央的真皮沙發上。
在他身后站著兩名打手,一人手持機票,一個手拎電鋸。
黑紅相間的大功率鋸骨電鋸,刀刃采用高碳鋼鋸齒!
時鳶被推進包廂,瞧見那把閃著兇光的奪命電鋸,嚇得渾身像被灌了桶干冰,寒意直竄后脊背。
“想好了沒?”黎澤川倚在沙發上冷冷發話,漆黑眼眸里蘊藏著深不見底的厭惡和憎恨。
時鳶抬眸和黎澤川目光對視的瞬間,就被那雙審判之眼盯到發抖,驚弓之鳥般撲到他腳下乞求:“澤川,求求你,看在我爸媽這么多年為黎家盡心盡力工作的份上,還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見證過彼此青春的人,你還記得在三青峰的山頂嗎,那時你說我們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碼歸一碼,我現在算的是你害紀樂寧的賬,冷靜三天腦子難道還沒清醒嗎?”黎澤川不耐煩地打斷她,沉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