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月紓和黎曄在客廳交談的時候,月郢茜假裝回房間寫作業,卻總是悄悄把房門開一道縫偷聽他們說話,也因此知道了黎曄的所有遭遇和痛苦、煎熬。
月紓既給黎曄當著心理醫生同時又是朋友,是長輩,她陪伴的那五年里,是黎曄狀態最穩定的時期。
那五年,黎曄沒干過一件出格的事,他一心撲在自己熱愛的學科上。
直到月紓患病去世,黎曄心里的承重柱轟然倒塌!
此后,黎曄沒再看過任何心理醫生,也沒再登門過月紓的家。
徹徹底底從月郢茜的世界里消失!
月郢茜想念去世的母親,也想念黎曄,雖然在黎曄頻繁拜訪的這五年里,月郢茜都是躲在房間里偷聽的那一個,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將黎曄的故事聽進了心里,同時也深深同情、迷戀上了黎曄!
她費盡心思接近,哪怕是做床伴也甘愿。
每次和黎曄盡歡結束!
她總是笑盈盈問黎曄可不可以收留自己一晚,她想跟他睡在一起,單純的,一張床,兩具軀體,緊緊挨在一起就足夠!
她知道黎曄有創傷后應激障礙,入睡后任何一絲響動都會讓他心驚肉跳,所以她想接近他,治愈他,撫平他心里的創傷,將那一片漆黑不見天日的萬丈深淵用自己薄弱的力量去一寸寸點亮!
但今天,黎曄的冷漠再一次刺激到了她。
月郢茜貪婪地吻上黎曄的唇,那濃烈的尼古丁在兩人氣息里交錯。
黎曄被突然撲上來的月郢茜驚到,掐著她腰將她按在墻上,板著臉發火:“今天是什么集體瘋癲的日子嗎,外面有一個瘋的還不夠,你又在鬧什么?”他左眉不悅地挑起。
月郢茜卻在笑,笑得花枝亂顫,舌尖輕舔唇角回味屬于他的味道,貪婪道:“饞了,突然有些饞你的身子!”
“我是不是平時太縱容你了?”黎曄清冷目光漠然睨著她,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月郢茜早就對這張發威的臉免疫,她從來都不害怕黎曄發火,她最害怕的是黎曄的冷漠,繼續犯上作亂:“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言外之意是想逆風翻牌,拿取主動權。
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月郢茜再次湊上來。
是渴望、瘋狂,甚至不著痕跡的撒嬌。
黎曄此時無心風月。
但當看到月郢茜那雙含淚的,幾乎要破碎的眸子,她像只餓瘋了露出尖牙的刺猬,滿身刺,但又毫無殺傷力,脆弱得可憐。
黎曄覺得,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月郢茜在他面前從沒露出過這幅面孔。
他的靈魂繳械投降,從了月郢茜。
茶水間內。
云朝雨暮!
茶水間外。
黎澤川拖著死狗一樣的宋晏拎到金燦燦的賭枱上。
滿桌籌碼撞落在地,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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