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黎澤川捏住手腕,接連幾個墊膝死命踢在腹部,打得宋晏連連后退,那蒼白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紫紅色,甚至嘔出一口血來!
“黎澤川,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宋晏怒火中燒,憤怒地叫囂。
然而下一秒,黎澤川就猛然揮起小腿骨,踢向宋晏腹部,如刀斧般凌厲的攻勢,將宋晏踢向兩米開外的一張玻璃桌,沉重的身子將玻璃震得稀碎。
但這還僅僅只是開胃菜!
黎澤川扯松領帶,此刻的他活像兇神附體,渾身上下都透著森冷的寒氣。
當他拎起紅酒瓶,一步步朝宋晏走去的時候!
黎曄來扯他手臂:“黎澤川,你瘋了嗎?”咬牙切齒地怒喝聲試圖阻止這一暴行。
但這一瞬間,黎澤川眼底翻騰出的昭昭怒火,讓黎曄都心口一驚。
“滾開,不然我今天連你一塊收拾!”黎澤川眼眸危險地瞇起。
黎曄短暫沉吟了一瞬,緩緩松手。
宋晏拼命掙扎著從碎玻璃中往起爬,但因為后腰和腿都扎進了玻璃碎片,一時間疼得無法起身,而他也被黎澤川強悍的氣勢嚇得,眼前人,就像是從修羅場爬出來索命的惡鬼,讓宋晏渾身汗毛直立,但有宋家兜底,宋晏料定黎澤川不敢對自己下死手,他嘴角抽起,還想笑。
黎澤川手肘已如繃緊的弦,蓄滿力量高高揚起,沒給宋晏機會!
當紅酒瓶在光頭上爆開的時候。
宋晏感覺腦漿都被打散了,溫熱的血順著面頰縱橫交叉,他嚇得凄慘地哀嚎,一聲又一聲叫喊著保鏢。
賭場里有維持秩序的保鏢,但因為黎澤川提前給賭場老板打過招呼,這會沒人敢多管閑事。
但宋晏有自己的保鏢,不過他的保鏢剛到樓下去取東西,上樓,看見自家主子滿頭鮮血地坐在一堆碎玻璃里,他氣惱地立馬從靴子里抄刀。
然而,黎澤川的手下已經全部就位!
十幾個持槍的黑衣人對著天花板開了幾發空槍,立威!
滔天氣勢嚇得賭場所有人面露驚慌四處逃竄,而宋晏的孤膽保鏢,被一槍擊中腿部失去反擊能力。
持槍的黑衣人向大廳逼近。
黎曄瞧見著架勢,拉著月郢茜躲進一旁的茶水隔間,暗罵:“黎澤川瘋了!”
“那……要不要救宋晏?”月郢茜被拽進茶水間,見黎曄驚慌地反鎖上門,她急聲詢問。
黎曄卻只是不耐煩地點了一支煙,暗嘆:“外面都是黎澤川的人,怎么救?”他吐著煙圈,整張臉都隱在煙霧里。
月郢茜聽出來了,是不想救,要救的話,完全可以通風報信打電話給宋家或者是叫人來,她眼底有一瞬間的傷神!
據她所知,宋晏和黎曄已經相識多年,可即便如此在黎曄心里,宋晏也沒有任何分量嗎?
那到底,誰才能走進黎曄心里?
自己會有走進去的那一天嗎?
其實,月郢茜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黎曄,她的母親月紓是心理醫生,黎曄十五歲時去心理科認識月紓,青少年看病需要家長陪同,但當月紓聽說黎曄母親在精神病院自殺,而父親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家一趟的時候,生為人母的月紓對黎曄起了深深的憐憫和慈悲心,給了黎曄自家住址。
自那以后,黎曄經常會周末去找月紓。
月郢茜也因此認識了黎曄,但那時候她不太敢跟黎曄說話,黎曄明明只比她年長了兩歲,但他臉上的憂郁和沉著像古板的大人,總是讓人望而卻步。
但毋庸置疑的是,黎曄相貌很出眾,從小帥到大,聲音也極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