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疑復指了個方向:“那邊。”
池宴來到一臉惶恐的宮人面前,他被兩個人押著跪在地上,見了池宴和柳疑復連忙開口求饒:“兩位大人饒命啊!奴才知錯了,求兩位大人饒過奴才這一回……”
“燒毀了這么多書,還都是一些珍貴古籍,你就是拿十個腦袋也不夠賠啊!”池宴微睨著他,皺著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柳疑復抿了抿唇,冷著臉道:“陛下現已知曉此事,若不是你玩忽職守,藏書閣怎會失火?你覺得陛下會怎么懲治你?”
霎時間,宮人的臉色更白了,唇瓣微微蠕動,眼神驚慌不安。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只把他嚇得六神無主。
末了,池宴糾結地皺了皺眉:“這樣,本官問什么你便老老實實答,看看能不能在陛下那兒給你爭取個從輕發落吧!”
宮人忙不迭點頭,一臉如蒙大赦:“大人盡管問!”
“你巡查的時候沒發現窗戶沒關么?”
夜里要巡查幾次,宮人怎么可能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宮人咬了咬唇,神色緊張,又有些恍惚:“奴才記得分明是關好了的……也可能是沒關嚴實,后半夜風給吹開了。”
顯然,他自己也不太確定。
柳疑復擰了擰眉:“昨天我們離開后,還有什么人來過沒有?”
宮人仔細回憶一番,眼睛忽地瞪大:“有!太子殿下身邊的長隨來過一趟,說是還書。”
兩人眸中同時閃過異色。
怎么還牽扯到了太子殿下?
池宴心中微冷,不著痕跡笑了笑:“那后半夜你可有聽見什么動靜?”
宮人心虛地搖了搖頭,他后半夜睡得太死,什么動靜都沒聽到。
兩人走到一邊,柳疑復語氣沉了沉:“你覺得太子殿下……”
“絕無可能!”池宴毫不猶豫地打斷,對上柳疑復狐疑的目光,他正了正色,“做出這種事,對太子殿下有什么好處?”
“那對四皇子又有什么好處?”柳疑復秉持著公正不肯退讓,“既然如此,那兩人都該有嫌疑才是,你莫不是因為私交,所以有所偏頗?”
池宴:“……”
雖然是有這一層原因,但……
對上柳疑復欲言又止的眼神,池宴嘆了口氣:“罷了,你跟我來。”
柳疑復將信將疑,和池宴來到藏書閣一樓某處角落,只見他借力縱身一躍跳上房梁,再下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本書。
拍了拍書本上的灰塵,池宴挑眉看向他:“都跟你說了不用急!”
柳疑復石化在原地,有幾分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這是?”
池宴語氣理所當然:“我們要找的書啊!”
柳疑復臉色麻木:“……”
他當然知道,可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