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
這對秦家來說是奇恥大辱。
可他剛上前一步,秦天縱就扭頭看向他,目光平淡,但秦鏑不敢言語了,急忙就退后一步,躬身低頭,雙拳卻是緊握,眼中滿是憤怒的火苗。
陳子欣,今日之辱,我秦鏑日后會百倍還之。
秦鏑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對陳子欣的恨意達到頂峰。
陳子欣雖然情感缺失,情商幾乎接近負數,但也不是不懂禮數之人,哪敢受秦天縱的道歉,更不敢接受秦天縱的欠身之禮,立刻就閃身到一旁,不停的搖頭,似乎是想說什么又不知說什么,最終只是說道:“秦老,我承受不起。”
秦天縱搖了搖頭,并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伸手示意,等陳子欣重新坐下后,又笑著說道:“你與林斌的婚約,雖然是我與你母親定下的,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天地君師親,師在親之前,林斌的師父比我更有話語權,就算我同意也沒用。”
陳子欣眉頭皺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秦天縱不急不惱的和她談,這方面不是她所擅長的,這位老人曾經可是位高權重的軍區司令,放低姿態和她好好談,談到最后必定是她承受不住而妥協,她來之前就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并沒有想出對策。
秦天縱明顯沒在等陳子欣做決定,笑著繼續說道:“我個人是贊同退婚的,如果你和林斌之間有情愫產生,你也不會前來退婚,沒有感情的婚姻是悲劇,就算林斌的師父來了,我也會勸他同意。”
秦鏑和陳子欣眉頭都皺了起來。
秦天縱的態度讓他倆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天縱竟然會同意。
林斌沒有什么反應,依然是低頭摳地毯,不過心中卻是暗暗冷笑一聲,他可知道秦天縱這個武將的口才很了得,平時寡言少語那是懶得說廢話,真要是開口和你談,哪怕是塊石頭,也能被他說的心服口服。
對于秦天縱的口才,林斌還真有些羨慕,他口才好可和秦天縱的口才不是一個路子,不然秦天縱怎么會是軍區司令,他則是地下世界的暴君呢。
秦天縱的談心不過是鋪墊而已,現在鋪墊好了,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笑著說道:“陳董,林斌的師父目前過不來,退婚之事我同意又沒有用,你看能否等一等,等林斌的師父忙完之后,我陪你去見他。”
拖時間。
林遠山失蹤兩年之久,誰都聯系不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何時回來也同樣是無人知曉,說不準林遠山回來時已經是猴年馬月,那時陳子欣和林斌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誰也說不準,可能林遠山歸來時,陳子欣和林斌都不愿解除婚約呢。
陳子欣當然能猜出秦天縱打的什么算盤,可她無法拒絕,秦天縱已經退了一步,雖然是以退為進,但陳子欣挑不出絲毫的毛病,她不得不給這個面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頭,說道:“好,就按照秦老說的辦。”
秦天縱笑著一拍手,而后兩手一攤,絲毫不掩飾滿臉狐貍偷到雞的笑容,說道:“多謝陳董給這個面子,這個決定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