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平壤城。
平壤城坐落于大同江畔,三面環山,一面環水,是絕對意義上的易守難攻之地。
城外。
李承乾站在大同江畔,看著遠處規模宏偉的平壤城,嘴角不禁微微閃耀,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殿下。”
“高句麗王高葬已經出城,隨時恭迎殿下駕臨平壤城!”
李承乾輕輕頷首。
“讓他先在太陽底下曬著吧!”
“高句麗王族一直不慕王化,這么多年來,在遼東劫掠了我不少大唐百姓!”
“雖然這事是淵蓋蘇文干的。”
“但無論如何,也跟他這個高句麗王脫不開關系!對了…淵蓋蘇文的人頭給他送去了沒有?!”
“已經送過去了!”
蘇定方回應一聲聲咧嘴一笑,揶揄道:“見到淵蓋蘇文的人頭,高葬差點嚇暈過去。”
“然后他就一把奪過裝著人頭的盒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隨后就抬腳狠狠地踹了幾下,看樣子對淵蓋蘇文是真的恨之入骨!”
“呵……”
李承乾頓時就笑了。
雖說高葬父親,前任高句麗王的確是死在淵蓋蘇文手上的,但高贊反應這么劇烈,除了私仇之外,其實還是在逢場作戲!
“他這么干,無非就是在宣示他與淵蓋蘇文勢不兩立罷了……”
“死人又不會說話。”
“這高葬看樣子是想著把所有罪責都拖到淵蓋蘇文頭上,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罷了!”
在場幾人都是點頭附和。
“先把他晾在外邊。”
“裴卿,你先率軍進入平壤城,然后立刻封存高句麗的王宮和府庫,查封一切值錢的東西!”
“過程中,若是有人膽敢阻攔,直接斬殺,不必上報!”
“是,殿下!”
裴行儉躬身一禮,隨后帶人立刻進入平壤城。
城門口。
站在太陽底下的高葬看著入城的唐軍,臉上看不出什么神色變化,只是雙眸卻在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王上,看樣子太子并不怎么待見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一名高句麗王族宗室語氣極其擔憂的開口詢問。
“等著吧,還能怎么辦?!”
“咱們現在是投降的君臣,我現在也不求別的了,只要能夠得到一個像頡利可汗呢樣的下場就滿足了……”
貞觀四年時。
東突厥的頡利可汗被生擒活捉,李世民并沒有殺他,而是讓他在長安城中住下。
當然。
作為報答,頡利可汗不僅招撫突厥殘部。
甚至還在大唐的宴會上,為皇帝李世民和太上皇李淵激情獻舞,民間稱之為長安舞王。
“頡利可汗雖然受辱,但好歹能活下來……”
“像吐谷渾的伏允可就沒這么好運了,直接被李靖和侯君集他們順手宰掉,連受辱求活的機會都沒有!”
“相比之下。”
“只要能夠活下去,受點屈辱實在不算什么……”
高葬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遠處的官道上出現了大唐太子的威武儀仗。
高葬等人見狀,立刻閉嘴。
“罪臣高葬,拜見太子殿下!”
平壤城前。
一眾高句麗君臣紛紛下拜,腦袋磕碰在腳底下的黃土地面上,每個人甚至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就是高葬?!”
“罪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