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知硯的話,齊康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透出一絲亮光。
“你也這么覺得?”
“當然,指定能賺錢,但還得警惕,小心。”
方知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師兄,不跟你嘮了,我得回去了。”
“車子還是借的,得還給人家。”
說著,方知硯一擰油門,匆匆離開了東橋鎮。
朱子肖跟自家距離不是很遠。
方知硯還車前特地去了一趟加油站,給他把油加滿。
這年頭,九二也才兩塊五一升,雅馬哈油箱只有7.4。
整箱油加下來,也不過才十八塊錢。
方知硯一臉感慨地開著車離開了。
還車的時候,他又跟朱子肖聊了幾句。
下周一就是方知硯臨床執業醫師證的考試時間,到時候得去東海省進行考試。
朱子肖還在后頭,時間更晚。
對于這個考試,朱子肖是十分緊張的。
而方知硯卻是毫無感覺,他唯一擔心的,是醫院這邊的時間控制的有些緊張。
首先就是供體那里,雖然有腦死亡的可能性。
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達到腦死亡的判斷標準。
萬一供體在臨近手術的時候,沒有達到腦死亡的標準,這才離譜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方知硯就聽說過一個案例,原本已經判定差不多腦死亡的患者,突然又恢復過來,最后竟然直接清醒了。
人的身體是一個十分神奇的東西。
很多時候,它是真的能創造奇跡的。
即便是現代醫學如此發展的情況下,有些時候,依然能出現不少戰勝癌癥,多活很多年的例子。
對此,方知硯只能感慨生命的矛盾,既強大又脆弱。
還完車子,方知硯便回了家。
周六姜許不在家,只有小妹在家里默默地看著書。
方知硯樂呵呵地走過去,“行啊,現在知道自己看書了,以前看到書就頭疼,現在不頭疼了?”
聽到這話,方知夏抬起頭來。
“二哥,聽說你要給別人做換心臟的手術了?”
方知硯眉頭一挑,小丫頭片子消息渠道也挺靈通,這都知道。
“是啊,順利的話下周一吧。”方知硯開口道。
小妹點了點頭,一臉的崇拜。
“是祝校長昨天告訴我的,他說你做的這個手術,是整個江安市第一個。”
方知硯一臉奇怪的盯著自家小妹,“你這人脈關系都這么廣了?校長還跟你說這個?”
話音落下,方知夏眼中又露出一絲自豪。
“那可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妹妹!”
“班上的同學都懷疑我是校長的親戚,班主任也天天叮囑我。”
“我現在已經是班長了,可是要做好表率的,班主任說了,周末看的書,回學校要寫讀后感的!”
方知硯豎了個大拇指。
你還別說,小妹現在還真是關系戶。
就沖校長祝文這態度,看樣子也是打心眼子里感謝自己之前做的那個手術。
不過人家對自己小妹這么好,也不能光受著。
方知硯琢磨著回頭是不是讓母親拎點吃的去感謝一下祝文對小妹的照顧。
兩兄妹正聊著天,方知硯的手機也響了。
催命的鈴聲讓他瞬間站起來。
電話是何東方打來的。
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司機史冰出現了腦死亡的癥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