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論文差不多,我再把斷肢再植的臨床經驗寫個論文,國外發個柳葉刀看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站在旁邊的嚴靜有種凌亂的茫然。
不是,你們在說什么啊?
移民?
皇家醫學會?
鬧呢?有這機會你不去?
跟著丁校長讀研讀博浪費時間?
大哥,你照顧點我的情緒啊。
我還在場呢,大家同一年畢業的,有必要拉開這么大的差距嗎?
還有中華醫學雜志,那是國內歷史最悠久的醫學期刊之一,最頂級的那種啊。
柳葉刀那更加不必說了,那是國際上頂級的啊。
你論文說發就發啊?
我畢業論文寫的時候都沒整明白呢。
嚴靜麻木地盯著方知硯,大腦已經不知道如何思考了。
如果不是方知硯先前說的這些,她都親眼見證過,嚴靜是真不敢相信啊。
吹牛也不敢這么吹啊。
這也太離譜了。
相較而言,鄒森森家里有五棟樓出租,似乎已經變得普通了。
正當她被震驚得麻木時,鄒森森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嚴靜,你發什么呆呢?燈換好了,我撤了。”
“啊。”嚴靜應了一聲,呆呆地看著兩人。
不對,這兩個,還是人嗎?
鄒森森還算是命好。
哪怕是在醫院啥都不干,被開除了,還能回家收租。
方知硯那簡直就是開掛了。
哪家醫院舍得開除啊。
明明大家都是準備做牛馬的命,怎么楞個神的功夫,你們現在都變成這樣了?
實在不行,自己找個老頭兒嫁了得了。
嚴靜一臉的復雜。
那表情也看的方知硯跟鄒森森有些不安起來。
“嚴靜,你沒事吧?發燒了?”方知硯忍不住問道。
嚴靜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容。
“沒事,我,就是太酸了。”
“你們倆,真牛,一個比一個牛。”
“是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你們兩個大神。”
鄒森森聞言連忙擺手。
“你說錯了,我不是大神,知硯才是大神。”
“我就是家里有幾棟樓。”
“你別說出去,房租我給你便宜點,不然回頭我在醫院里還不知道怎么跟你們相處呢。”
嚴靜的表情再度僵硬了幾分。
這話聽得,更加傷人了。
原來只有自己是牛馬的命。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先回去了。”
“知硯今晚還得連夜趕回江安市,忙著呢,先撤了。”
兩人擺擺手,轉身上了樓。
嚴靜一個人坐在屋子內,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以前上學的時候自己究竟在高傲啥啊。
就因為長得好看點,一直都沒正眼看過方知硯跟鄒森森。
結果人家現在一個是大神,另一個是拆二代!
但凡自己當初眼睛毒辣一點,挑一個談對象,現在也不至于在急診過苦日子啊。
嚴靜長嘆一聲,只覺得錯失了改變人生的機會。
另一邊,方知硯跟著鄒森森回了家,迅速收拾東西。
他來這里也就帶了兩套換洗衣服,放在隨身的包里。
東西不多,收拾好了便準備打車離開。
鄒森森一直把他送到小區外,看著他坐上出租車,這才折返。
打車回去不現實,太貴!
方知硯還是去了火車站,買了張硬座,五個小時就能到江安市。
剛買完票,便接到了中醫院院長汪學文的電話。
“知硯,你怎么樣了?我聽說游輪側翻,你在游輪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