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一點之后,方知硯心中便有了打算。
隨著他的動作進展,很快,大動脈就被游離出來。
下一步,便是分離纖維包裹組織。
而這一步,也是最危險,最耗時的階段。
不過,對于方知硯而言,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挑戰性。
只需要保持著遠離血管,向彈片靠近的大原則。
從相對安全的區域開始,小心,耐心的銳性結合鈍性分離包裹彈片的致密纖維組織。
便能夠完成這個手術。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與此同時,呂文伯的病房內,呂鳴,管平岳,褚登風等等幾人也是準備起身。
“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手術應該已經差不多要到游離血管階段。”管平岳主動開口道。
“我們該去看看情況了。”
呂文伯點頭,“這個臭小子雞賊得很,就算我們現在沒去,他肯定也猜到我們會關注這個手術過程。”
“所以你們放心好了,不用擔心,肯定趕得上。”
“那還在等什么?我們趕緊過去吧。”
與此同時,旁邊一個穿著西裝,個子挺拔的中年男子沉聲開口。
呂文伯微微點頭,“楊先生,放心,我們一起去。”
說著,他便從病床上下來,在呂鳴的攙扶之下坐上輪椅,然后往手術室而去。
唐雅走在最前面帶路,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
每次目光路過那個西裝男的時候,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跟隨他的腳步跳幾下。
這個西裝男,便是那位老首長的親兒子,屬實狠人一個。
當年老首長在戰場上負傷,是他咬著牙硬生生冒著槍林彈雨將老首長背下來。
否則的話,老首長不可能只是有個彈片在體內這么簡單。
而這個西裝男,叫做楊鐵軍。
今天,他是特地代替老爺子過來看手術情況的。
方知硯能否有資格幫老爺子治療,就在于他是否認可方知硯的能力。
想到這里,唐雅心中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片刻之后,眾人出現在手術演示教學室外面。
今天這場手術情況特殊,一開始就不在普通手術室內。
而是在有大屏幕供人學習的演示教學手術室外。
此刻,汪學文等人正候在這里。
看到唐雅推門進來,緊接著后面跟著一大堆的人,汪學文也是驚了一下。
他本想迎上去,卻看到唐雅輕輕搖了搖頭,當下只能停下步伐。
“就是這里了。”
呂鳴推著自家父親在前面停下來。
眾人抬頭看向大屏幕上的情況。
此刻方知硯的手術已經開始半小時了。
大概也差不多到了游離大血管的時候。
呂文伯抬起頭,跟管平岳幾人查看著方知硯的操作。
可第一眼,就讓呂文伯有些懵逼。
“嗯?”
“你們手術提前開始了?”
唐雅聞言眉頭一皺,扭頭看向汪學文。
汪學文緊張地擺手。
“沒有啊,九點半準時開始的。”
“那現在十點鐘,怎么手術都進展到分離纖維包裹組織了?”管平岳指著大屏幕一臉不解的詢問道。
話音落下,手術室內有那么片刻的寂靜。
下一秒,呂文伯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手術沒有提前開始的話,半個小時方知硯手術已經進展到分離纖維包裹組織,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他的速度,比自己的還要快!
可?
這怎么可能?
雖然快不代表安全,可,人家現在也沒出現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