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過程很正常啊。
呂文伯沉默下來,怔怔地看著屏幕上的情況,眼中帶著一絲震驚。
這小子,藏這么深?
唐雅也有些震撼。
她看看汪學文,見汪學文一臉無奈,又忍不住看向呂文伯。
呂文伯此刻盯著屏幕,眼神里面只有滿滿的驚嘆和夸贊。
如此一幕,讓唐雅嘴角不由得一翹。
貌似,很有希望嘛。
再看另一旁的楊鐵軍。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方知硯的操作,并未體現他的滿意還是不滿意。
唐雅迅速收回目光,同樣看著方知硯。
而此刻的方知硯,已經到了手術最關鍵的時候。
術野清晰是最低的要求,另外,電凝止血也得千萬小心,要是損傷到血管神經,那可就不妙了。
方知硯壓低自己的手,盡量平行于血管壁操作,同時還得牢記血管的位置和走向。
但很快,他便碰到了致密粘連的組織。
外頭眾人紛紛仰起脖子,眨都不眨地看著。
可方知硯的速度卻絲毫不減,毫不猶豫地用剪刀沿著粘連的地方剪下去。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似乎有些震驚。
但更震驚的是,方知硯這一剪刀,竟然分離得分毫不差,堪稱完美。
“這怎么可能?”
呂文伯喃喃自語道。
不過,手術室內的節奏依舊沒有停頓。
彈片已經完全出現在眾人眼前,只是,此刻它正與大血管外膜粘連緊密,這樣的一幕,也是一開始眾人最擔心的。
如果造成大血管損傷,出現大出血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啊。
望著手術臺上的情況,管平岳抿著嘴開口道,“老呂啊,如果讓你來,你怎么辦?”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啊。”
呂文伯點頭,“確實有幾分棘手,不過,只要在顯微鏡下,通過顯微器械進行分離,便能完成。”
“只是需要極其小心,甚至還得在血管壁上面殘留一些顯微組織才能完成手術。”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在這方面,呂文伯是權威,沒有人會想著去挑戰他在專業領域的權威性。
“他在干什么?”
可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楊鐵軍忽然開口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再度抬頭。
等看清楚方知硯的動作后,呂文伯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搞什么?”
“他怎么不用顯微器械?”
“嘶!”
斥責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呂文伯又一下子卡了殼。
因為方知硯直接用手,就將彈片與大血管外膜粘連最緊密的地方給分開來了。
不是?
呂文伯有些懵逼?
這什么手啊?
這手這么牛?怎么沒長自己手上呢?
他怎么能這么穩,這么細致地完成這個分離的?
呂文伯屬實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這也太離譜了吧。
長見識了。
這是真長見識了。
他幽幽坐下來,心中感慨不已。
但,手術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才是整個手術最核心的階段。
移除彈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