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可能,咱們大澤國太平這么多年,眼下是盛世,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怎么可能會打仗呢。”
有兩個人帶了高粱酒,坐在小桌子旁吃花生,一邊討論。
“反正我是聽到一點風聲,說是從京城傳到這里來的,咱們南部的鄰國倒是安分守己,可是北方部落,一直對咱們大澤國虎視眈眈,在伺機而動呢。”
“你看著是盛世,實際上國庫已經在虧空,要真打起仗來拿啥支撐,遭殃的還不是咱們老百姓。”
“風聲不過是以訛傳訛,誰能當得了真,我還聽說東部哪里出了僵尸,會吃人呢,還有咱南部的鄰國,出了一個變態的部落,專門把人逮去割腰子,說這個東西能壯腎,有人專門收了吃,你覺得可能嗎?”
“唉,你說的這些像是天方夜譚,自然是不可能,可是打仗,卻是國家之間常有的事情。”
“不可能,咱們大澤國就是厲害,已經屹立了百年,誰能動得了?就算北方部落想要南下,也會被打得屁滾尿流地滾回去,磕頭告奶奶叫爺爺。”
“我還聽說今年會加重田租稅和人頭稅,像這些做生意的攤主,不只是雙倍,甚至是四五倍地收。”
古時候重農抑商,經營商業之家,每年要交加倍的人頭稅。
像在這里擺攤,不僅僅有攤位費,每個月還要根據經營所得結一次稅,大澤國開國君主開明,取消了市場管理稅,但是其他兩項還在。
“不可能不可能,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免得影響了氣運,來,喝。”
喬鐮兒可是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朵里。
她看到兩人的盤子快要空了,又舀了一大勺花生放進去。
兩人眼睛一亮,這是白送?
喬鐮兒也拖了個小凳子坐下來。
“兩位大叔,這是免費給你們吃的。”
“哎,好好,多謝了,你這丫頭心地真好。”兩人很高興,又可以嘮嗑好一會兒了。
“就是剛才我聽說,要打仗啥的,這個消息有可靠的來源嗎?”
“咳,小丫頭,你聽他亂說,他是喝酒喝多了,信口胡謅,捕風捉影呢,不要當真,咱們大澤國平平順順的,老百姓也平安喜樂。”
說會打仗的那個大叔臉上卻是有些嚴肅:“小丫頭,我的遠房親戚在京城做官,他的小舅子上個月來過這里一趟,跟我喝了幾頓酒,與我透露了一點消息,前兩年糧稅就有些加重,那些糧食都運往了北方,是朝廷在提前做準備呢。”
“看在你給大叔免費吃花生的份上,大叔好心好意提醒你一句。”
他環顧左右,靠近了喬鐮兒,壓低聲音。
“家里不要留太多的銀子,不要堆太多的米糧。”
喬鐮兒心頭一震。
“北方打仗,侵擾不到咱們這里來,不用擔心流離失所,但是能夠被帶走的東西,在其他地方需要的時候,就有點留不住。”
“剛才我說虧空,可能比估計的還要更嚴重,唉,這個不能多談。”
“還有,你多注意一下周圍的變化,如果有哪里不對勁,攤就暫時不要擺了,不然你們賺這么多錢,還有大量食材買賣,你會先被人盯上。”
“小丫頭,千萬記住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