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鐮兒眼眸冷了下來。
“再說一遍。”
福生又明白無誤,清清楚楚重復了一遍。
“太壞了,壞流膿,想要用這種法子害人,讓你們家倒霉。”
喬鐮兒給他一把糖:“看看他們把小人放在什么地方,周神婆離開后,你來找我。”
“嗯。”福生拿著糖轉身就跑。
喬鐮兒抿了抿嘴角,她并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有些冥冥之中的東西,誰也說不定。
她看過一個故事,有好幾個版本流傳甚廣,一戶人家蓋房子以后接連倒霉,請了好些個先生神婆都瞧不出原因,直到有一天請到了一位高人,高人從房梁脊上,找到一把不知道藏了多久,已經銹跡斑斑的剪刀。
原來這一戶人家和蓋房子的生了矛盾,蓋房子的就動了手腳。
雖然這戶人家倒霉,不一定跟剪刀有關,但光說這種暗中使壞針對喬家的行為,她又怎么會放過沈家?
喬鐮兒回到屋子里,鋪開紙筆。
“奶,沈老太叫什么名字,沈家四兄弟呢。”年輕的一輩,喬鐮兒都知道他們的名字,老一輩就幾乎不知道了。
“沈家那死老婆子啊,她叫白水仙,聽起來多善良溫柔,卻是個蔫壞的。”喬老太鄙視地說:“真是玷污這個好名字了。”
喬老頭道:“沈家四兄弟的名字好記,福祿壽喜,中間是一個明字。”
柳氏陶氏這些嫁進來的媳婦,二老也不知道她們叫啥名字,喬鐮兒貼心地寫上某某之妻某某氏,這樣要是真有倒霉的事情,也逃不過了吧。
“鐮兒,你問這些名字做啥。”喬老太好奇地問。
喬鐮兒不想什么都瞞著家里人,道:“剛才福生聽到,沈老太要周神婆扎一個小人,寫上我們喬家全家人的名字,詛咒我們喬家倒大霉。”
“這天殺地滅的沈家,竟然耍這樣的陰招,那還等啥,這就找他們算賬去。”喬老太一聽就在四顧找家伙。
喬老頭也是氣得胡子一翹一翹,趕緊要出堂屋告訴全家人,今晚去沈家干仗。
喬鐮兒趕緊把二老拉住。
“爺,奶,我們要是去質問,他們肯定不承認,說不定還要反咬一口,說我們污蔑他們,或者是小人扎了藏起來了,強行去搜就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她這樣的話讓二老暫時冷靜下來,是的,無憑無據,他們要是去鬧,就是他們的不對。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扎小人詛咒人,沒有比這個還要更歹毒的陰招了。”喬老太磨著牙。
“所以我也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再換到小人上去,詛咒到誰都不一定呢。”喬鐮兒說著,把這一張寫滿了沈家人名字的紙放在桐油燈旁烤干。
二老對視一眼,這是個好法子啊,以治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聲不響,要倒霉也是沈家倒霉。
想想真是暗爽。
“是這個要咋換?”喬老頭問。
“我讓福生去盯著呢,看他們把小人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偷偷換掉。”
二老這才明白過來,福生那幾個小子,是真的成了鐮兒跟前跑腿的了。
怪不得,總是看到他們往門口來,跟鐮兒嘀嘀咕咕說著什么。
喬老頭露出了一臉的壞笑,好,解氣,陰損,呸呸,哪里陰損了,是沈家先不做人,他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喬老太點頭:“不過沈家要是一直覺得被詛咒的是咱們喬家,一定很得意,那不是也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