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虛妄的事情,就圖個心理安慰,哪里會真的倒霉運啥的?
喬鐮兒道:“當然不會讓他們高興太久,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抖出來。”
喬老太板著一張臉教訓喬老頭:“看到了沒有,不要啥時候都想著打打殺殺的,鐮兒這樣的法子,才叫做殺人誅心呢,比打人中用多了。”
喬老頭:“......”
好像忙著找家伙去收拾沈家人的并不是他吧。
唉,算了算了,這輩子給老婆子背了多少鍋了,多背幾次又如何,虱多了不愁,債多了不癢。
外頭夜色茫茫,周神婆和后面去的兒子走了。
經過喬家,她臉上有點心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扎的那個小人,可是讓兒子把喬家人的名字都寫了上去,還念了最惡毒的咒語,然后再在紙上扎了針。
喬家人男的女的,一個個像猛獸一樣兇悍,雖然他們不知道她做了啥,但她還是覺得心頭發怵。
周神婆走得太快,不小心一個趔趄,踢到了一塊石頭,就摔倒在地上。
“哎喲——”
她沒忍住痛呼一聲。
她兒子打著火把,一邊把她扶起來,皺著眉頭,低聲責備道:“娘,你有啥擔心的啊。”
這件事就他們母子還有沈老婆子,沈家幾房長輩知道,小輩都蒙在鼓里,免得他們守不住嘴巴泄露了出去。
“沒事,我沒事,兒子,咱們快走吧。”周神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
“喲,這不是周神婆嗎?大晚上走路可要當心點,免得摔散了老骨頭,還是說周神婆做了啥虧心事,心神不安啊。”院子里,喬老太看出來冷嘲熱諷。
周神婆一聽就來了氣:“我能給人做啥虧心事,給人喊魂,這是積德。”
見喬家人這樣針對她,她的一絲愧疚之心蕩然無存,就覺得喬家活該被詛咒。
周神婆的兒子不想和喬家人扯上矛盾,催著周神婆趕緊走了。
喬老太哼了一聲。
等那事兒抖出來,沈家要跟周神婆沒完,到時候,讓他們相互扯頭發去吧。
亥時之后,整個村子都陷入了寂靜,那些干活的人也都去帳篷睡下了。
他們雖然趕進度,但也不會影響到村里人休息。
喬家人也幾乎都睡下了,還剩下喬鐮兒和喬老太在院子里。
進入了八月(文中月份皆是農歷),院子里的這一棵大桂花樹開滿了細細碎碎的小花,香味濃郁,一陣一陣襲來,香得快要令人眩暈。
祖孫倆就坐在桂花樹下,扯著閑話。
“真的嗎?當初爺追求奶,這么多花樣呀。”喬鐮兒偷笑。
“是呢,別看你爺一古板老頭,年輕的時候,可精著呢。”喬老太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往事之中,臉上幸福和悵然交織。
“時間不饒人,我們都老咯。”
福生溜進了院子,用布包著一樣東西夾在腋下,對喬鐮兒勾了勾手,又跑進了堂屋。
喬老太拍了拍喬鐮兒的手背:“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