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得鮮血淋漓,求饒不能,到最后暈了過去。
百姓們看著這一幕,多少受了點驚嚇,有人低聲道:“就一句質疑而已,不至于吧。”
喬鐮兒聽到了,道:“事實清楚,這人還試圖混淆視聽,明擺著是一伙的,都送到京兆尹衙門去審問。”
大家恍然。
正好京兆尹衙門的人聽說這里出了亂子來了人,弄清了事情經過,他們直接就把二人帶走。
不遠處的廊橋亭子下,隔了一重輕紗,有人看著這里的情形。
“廢物,毀了我的心血。”龐達將手上的杯盞,狠狠摔到地上,又覺得不解氣,一拳砸在桌子上,手都砸青了。
“難道只能看著牧星河平步青云,喬家借勢而起,我不甘,我不甘啊。”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法子,只好起身,前往凌霄書院。
牧星河長長松了一口氣,強撐著的身體猛地一晃。
有一種經歷了狂風暴雨侵襲的噩夢的錯覺,這樣的風雨,撕扯著他的身體和靈魂,讓他快要承受不住。
好在,現在他被撕裂開的五臟六腑,終于在愈合。
突然一個大娘驚恐地指著喬溪兒,大叫:“她見紅了,她要流產了。”
就看到喬溪兒愣愣站在原地,仿佛還沒有從噩夢中回過神來,鮮紅的血從她的兩腿間流出,和她蒼白似雪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牧星河一看,面露驚駭,一顆心掉到了冰窟。
“快送去醫館,快送去醫館。”
護衛們手忙腳亂,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
再說喬家人明理,不可能因為救人碰了一下喬家的女人就要砍手殺頭什么的,但這種現象在貴族里很常見。
喬鐮兒瞳孔緊縮,手指掐緊掌心,在袖子里顫抖著。
看這樣子,溪兒姐的孩子是保不住了,第一胎慘遭流產,她恨啊。
到底是誰干的,是誰要千方百計這樣阻礙喬家。
京城喬家?龐達?
龐達的可能性更大,他看她眼神的那種恨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喬溪兒的孩子終究沒有留住。
等她醒過來,是在喬家院子里,身邊守著兩個女大夫,隆起的腹部已經變得平坦。
她們給她用了最好的麻藥和止痛藥,所以身上的疼痛不算太劇烈。
但心頭卻疼得窒息,心臟一抽一抽,難以呼吸。
她日夜小心護著的孩子啊,就等著生下來,養大了,繞膝她的跟前。
就這樣沒了,仿佛這段時間只是她做的一場空夢而已。
女大夫們給她拾掇著,一邊安慰她,提醒她一些注意事項,可是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牧星河守在屋檐下,踱步走來走去,拳頭時而攥著,時而松開。
門打開了,兩名女大夫走出來,其中一名對他道:“牧郎君,你的妻子身心都受到重創,目前最重要的是將身體養好,放寬心,事已發生,不能挽回,只能周全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