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牙算得了什么,溪兒可是掉了一個孩子呢。
喬溪兒抓著牧星河的手,扭開頭,雙眼盛滿了冷意,不想看到龐達這個人。
不然,她會起情緒,會有心情波動,會想著把他大卸八塊。
還有兩個月就臨盆了,她必須要好好保住這個孩子。
大皇子一行人帶著狼狽離去,太子稍微做了停留。
“大家受驚了,好在還了你們喬家清白,有心栽贓你們的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以后還是小心為上。”
太子的付出,喬家人都看在眼里,好在鐮兒早有防備,又有太子極力相護,才沒有讓大皇子這些人得逞。
這一次,防不勝防,絕不是那么好應對的。
太子離開的時候,和喬鐮兒對了一個眼神,他去往的方向,是內軍軍署。
接下來,就要看大皇子陳副將這些人的好戲了。
喬家門里門外,恢復了清靜。
但是,大家心中存了一個很大的疑惑,夾雜著憤怒。
“這兩封信,是誰放的,是誰要陷害我們喬家,要把通敵的帽子扣在我們的頭上。”喬老大忿忿不已。
“大家先進屋子吧。”喬鐮兒道。
喬家人已經猜到,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而她偷偷把信換了,才沒有讓整個喬家掉入深淵。
等到入了大廳,大家坐下,每個人的神情都繃著。
必須要把那個人揪出來,不然敵在暗,他們在明,還會有下一次。
“其實,寫下通敵信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家自已人。”
大家聽得大吃一驚。
“鐮兒,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喬家忠君愛國,怎么會通敵。”喬老三大急。
“是的,我們喬家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勾結敵國。”大成說。
“鐮兒,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喬溪兒道:“喬家人完全沒有通敵的理由,這能討到什么好?”
其他人也都義憤填膺地表態。
只有喬家二老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下文,因為他們知道鐮兒這樣說一定有理由。
而喬家人也斷斷不可能通敵。
喬鐮兒從袖子里面,摸出兩封信,每一個字都很大,內容占滿了全篇。
“大猛哥,你就說,這是不是你的字跡。”
大猛幾乎是撲了上來,迫不及待拿過信看,上面的內容,完全是投敵的決心,還有對大澤國無悔的反叛,用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詞語,甚至詛咒發誓。
他又仔細看字跡,的確是他的親筆,一下子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猶如五雷轟頂,腦子半天回不過神來,只是喃喃自語。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寫這樣的書信,殺了我我都不會寫,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喬家人都拿過信來看,都認出了字跡,如假包換。
大家心涼了半截。
“你,你這逆子,怎么就做出這種不堪的事情來,敗類,真是敗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反了天了。”喬老三血沖腦門,一巴掌就朝大猛打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