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在心中做了決定,只要喬鐮兒再立大件功,就封她做公主,再上一層樓。
至于是一件還是兩件還是三件,那就看實際情況而定。
大澤開國百多年,從來沒有過異姓公主,這種事情一定會引起舉國上下的震動,說服力越強越好,最重要的,是讓所有人服氣。
鐮兒為他解決了無數麻煩,他既然要把她推到一個位置上,就要做得周全一點。
而且公主等于是半個義女,也得慎重一些。
喬鐮兒從皇帝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種重用的暗示,她心中也隱隱猜到了,是的,她現在的身份還能再進一步,如果她能在政務上有所干涉,擁有一定決定的實權,那又是更進一步,當然后面有點麻煩,甚至皇帝還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慢慢做到。
看到陳亭新也要被押走了,喬鐮兒開口。
“皇上,陳家通敵,拿的是喬家的陣法,讓喬家也要背負上嫌疑,臣女有話想要問問陳五公子。”
“好,你問。”
兩名禁軍,把陳亭新押到喬鐮兒的跟前。
此刻陳亭新宛如一只待宰的雞崽,全然不復曾指天罵地的意氣,低著頭,頭發散亂,整個人提線木偶般一點氣力都沒有。
“陳五公子,你選擇喬家,是你自己的主張,還是有人提醒了你。”
陳亭新沒想到,喬鐮兒這一問,就問到了點上。
而且她用的是提醒這兩個字,顯然是很了解他的那一位朋友。
陳亭新馬上意識到,龐佑之所以讓他找喬家,肯定是跟喬家有什么恩怨,現在陳家落到這個下場,喬鐮兒就是一大推手,他又怎么會如她的愿,讓她找到龐佑?
還不如讓龐佑好好活著,他會感激他的這一份恩義,說不定哪一天,讓喬鐮兒和裴家跌一個大跟頭。
他抬起頭,把頭發一甩,看著喬鐮兒笑了起來,一副挑釁的姿態。
“沒錯,是我自己的想法,你的陣法精妙,跶駑國那邊肯定喜歡,我當然要從你這里打主意。”
“花無百日紅,陳家如此境地,焉知不是你的未來,飛鸞郡主,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
喬鐮兒面帶淡笑:“我不會通敵叛國,只會拼盡全力,甚至豁出性命守護這一片國土,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
第二天清晨,陳家出事的消息就傳遍了凌霄書院。
確定陳亭新沒有供出他,龐佑松了口氣,不過他并沒有什么感動,因為陳亭新只是他眼中的一條狗而已,一個達到目的的工具人。
“就快要秋試,龐公子,我們這個班,大大小小的考試,你總在第一名,秀才必中。”身邊有學子帶著羨慕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