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床上,怎么會有事,你把家里人都看成什么了,是喝血的狼,還是拆骨的虎?”
冰冷嚴厲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喬鐮兒站起身來,一步步向他走近。
她雖然個子比大猛矮了一大截,可是那樣的氣勢,壓得大猛不斷后退。
大猛一看是喬鐮兒,頓時就心虛地發起了怵,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鐮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大家不好,是因為,是因為——”
大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跟我來。”
喬鐮兒走出房間,臉上沒有一絲和緩。
那姑娘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要下床來,凌音攔住了她。
“都怪我不好。”姑娘很是愧疚。
因為她,喬家人之間相互鬧得不愉快,她就是罪人。
“你好好躺在床上吧,我們家鐮兒是鎮國公主,她有資格訓家里的每一個人,大猛還是她的部下,作為部下,就要服從上頭的命令。”呂氏說。
其實,她也知道不該怪這個姑娘,看起來大猛擅作主張的成分比較大,但因為有杜青蘭的前車之鑒,她總覺得不安生。
她就不明白,為什么大猛的身上,總是發生類似的事情?
喬鐮兒直奔大廳去。
大猛跟在她的身后,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但是他的神情,卻有些不服氣,他之所以覺得自己做錯,也不過是剛才差點沖撞了喬鐮兒。
其他的事,他何錯之有?
喬鐮兒在上首坐下,大猛落在旁座。
“鐮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房間里面,我以為……”
“以為喬家人要把那姑娘扔到大街上去是吧。”喬鐮兒好笑。
“他們真的想扔,你攔得住嗎?你有那幾個兵,其他人沒有?還抗衡不了你了?”
大猛臉色有些恍然。
“可是爺奶他們都讓我……不只是他們,其他人也那樣要求我。”
“為什么這樣要求你,因為人是你帶進來的,所以要你做好善后,這是你的責任。”喬鐮兒吐出一口濁氣。
大猛的腦子,她懷疑是不是少一根筋。
“喬家如今是什么樣的人家,不說多少有些地位,品格亦是行得正,坐得端,平時都是遵循男女有別,現在你卻帶一個不明不白的姑娘進家里,她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家世,什么樣的來歷,你都弄清楚了嗎?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
大猛啞口無言。
“喬家到現在,經歷了多少風波,哪一步不是小心翼翼,你如此粗枝大葉,給喬家招來禍患怎么辦,沒錯,這姑娘看起來不像外人,萬一她身上另有別的牽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