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陣盤。”虛法文冷聲道,“就算有,也不能給你看。”
“那教我陣法可以嗎?”蘇瑾不依不饒。
“天晚了,該睡覺了。”虛法文明顯想轉移話題。
“最后一個問題。”蘇瑾連忙追問,“師兄會一直監聽陣中聲音嗎?”
“會。”虛法文語氣冷淡。
“那豈不是連我們嗯嗯的聲音都聽得到?”蘇瑾故意調侃道。
“滾回去睡覺!”虛法文臉色漲紅,“我可不是什么變態偷看狂!”說完轉身離去,白衣翻飛。
等崖頂沒了動靜,蘇瑾抱著黑貓坐在燭光下,火光在她臉上跳動。“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監聽。”她輕聲分析,“被關在這里的人過幾天就會無聊的發瘋亂叫,他要是一直聽著,早就瘋了。而且……”
她摸著黑貓柔軟的毛發,繼續思索:“這陣法如此精妙,必定消耗巨大。就算是虛法文,也不可能維持太久。”
夜色漸深,蘇瑾卻毫無睡意。她仔細回想著白天的種種發現,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地形圖。悟道崖的構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這或許就是突破的關鍵。
第二天一早,蘇瑾就跑到洞邊,朝下面喊:“早上好啊!”
沒有回應,她也不在意,哼著小曲去洗漱了。
她走后不久,謝明理趴在墻上,聲音沙啞地喊道:“蘇師妹,是你嗎?”
可惜已經聽不到任何回應,只有清晨的山風嗚咽作響。
正當他陷入失落時,一個物體突然從天而降,差點砸到他的頭。
謝明理抬頭一看,原來是個木桶。
“謝師兄!”
“蘇師妹!”謝明理激動得熱淚盈眶,這些日子的孤獨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
“幫幫忙。”蘇瑾沖謝明理的洞穴方向說道,“你的位置離河水較近,我把木桶給你,你幫我打滿水,我再拉上來。”
她開始往下放水桶。謝明理手忙腳亂地幫著拉住繩子,水桶很快就打滿水提了上來。
這時其他洞里也探出十幾個腦袋,默默注視著這一幕。有人眼中閃過貪婪,有人流露出羨慕,還有人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瑾又放下第二桶水給謝明理。第三次時,突然有人想搶奪水桶,卻被早就藏在里面的黑貓狠狠抓傷,鮮血順著手臂滴落。
蘇瑾微微一笑,把水桶接著往下擱。想做漁翁,得瞧瞧你有沒有這實力。
蘇瑾將兩只大木桶裝滿清水,又多準備一桶以防不測。水珠順著木桶的紋路緩緩滑落,在地面匯聚成一小灘水漬。
她生起爐火燒水,趁著白日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連頭發也一并清洗干凈。溫熱的水流過發絲,帶走了這些天的疲憊。蒸騰的水汽在洞內彌漫,將石壁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走到洞口時,謝明理還在那里等她。他倚在洞口的石壁上,神色中帶著幾分焦慮。
想到兩人如今也算是難兄難妹,加上他剛才幫了不少忙,蘇瑾便張大嘴巴,一字一頓地問:“你要打水嗎?”聲音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
謝明理看懂了她的意思,搖搖頭,隨即也張大嘴巴問道:“師妹,昨天那事是不是你做的?”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怕她看不明白,他還特意指了指深洞的方向,手指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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