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讓黑貓嚴加看守,把每個伸手的人都撓傷了。
虛法文低頭看著她,目光深沉。良久后嘆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心思太單純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心思單純,往日里,人們都說她心思深沉,難以捉摸。
蘇瑾挺直腰板,一臉得意:“我也這么覺得,我本就心地純良,純善之人總是心如明鏡。”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
“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夸贊自己,顯得很……”虛法文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厚顏無恥。”
蘇瑾只是沖他狡黠一笑。
“你僅剩一個半月牢獄,所以不曾萌生去意。若是被判悟道崖一年半,日日擔憂真氣流逝,你是愿意老實待著,還是想著逃出去?”虛法文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滄桑。
蘇瑾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擊著石壁:“你是說,他們奪我容器與繩索只為求生?”
虛法文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贊許。
“所以,當不運轉絲毫靈力時,就可以從山洞里出去?”蘇瑾挑眉問道。
虛法文微笑不語,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最底層的人為什么不直接跳?我們居于高處躍下必死,他們跳下去應該沒事吧?”蘇瑾指著下面的山洞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
“你猜猜看,他們為何不敢躍下?”虛法文反問道,嘴角帶著神秘的笑意。
蘇瑾心中一動,雖然猜不透具體原因,但肯定是跳不了的。她的目光掃過山壁,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她忽然想起,似乎只有半山腰以上的人會探出頭來夠水桶,山腰以下從未見人露面。石壁上布滿了奇怪的符文,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是沒人住,還是山腰下的人難見天日?
想到之前石頭砸下去后傳來的吼叫聲,蘇瑾若有所思。那聲音不像是人發出的,倒像是某種野獸的咆哮。
此山當真玄妙非常,神奇的陣法。符文的排列方式,能量的流動規律,都讓她著迷。
蘇瑾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想要深入研究。她的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見她如此興奮,虛法文不僅不惱,反而欣慰地點頭:“不錯,不錯,我門派傳承有望。你竟對法陣如此癡迷,將來說不定能接我的班,鎮守悟道崖。”
“我?不行不行,我乃三玄山弟子,不是青云崖的。”蘇瑾連連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慌亂。
虛法文仔細打量她一番,目光如炬:“我總算明白你為何會因那樣奇葩的理由被關進來了,你太過單純了。這種話心里想想就好,怎能說出口?”
“師兄教訓的事,我已知曉自己過錯。”蘇瑾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
“唉,可你至今仍未改過。”虛法文搖頭嘆息。
“那是因為師兄是自己人啊,我相信師兄,這才道出真相。”蘇瑾一臉真誠。
“你……當真?”虛法文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蘇瑾認真地點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虛法文沉默片刻,或許是不忍辜負她的信任,嘆道:“孩子,今后莫要輕信他人,這不好。做人還是要深沉些。”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頓了頓,他又道:“不管你是哪座山的人,悟道崖事關天下安危,此乃修士應盡之責,輪到你便須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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