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
“五和四呢?”寧西瞪大了眼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蘇瑾不答,繼續數:“二、一……”
“我答應!”寧西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蘇瑾輕哼一聲,目光掃過那些被綁的影衛:“其實我剛想到,你這些手下也能問。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得了寒冷和蟲子的。”
她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如玩個游戲,先封了他們的聽力,問完你再去問他們。誰說真話給誰衣服,誰說假話……”她晃了晃手中的引蟲散,“就讓蟲子嘗嘗鮮。”
月光下,幾只蜈蚣已經悄然爬近,在腐肉邊緣蠕動。蘇瑾叫來躲在樹上的黑貓,讓它去引些毒蟲來。
“現在,說說你的真名和來歷吧。”蘇瑾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寧西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在下諸葛武西,出身諸葛家族……”
他講述了自己十二歲時因政治斗爭流落異鄉的經歷。那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他的父親被政敵所害,母親帶著他逃亡。后來母親病逝,他便流落到了大明。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落寞:“十五年了,這地方已是我另一個家,卻始終得不到認可。”
“一邊搶掠一邊要認可?”蘇瑾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她將里衣扔在寧西身上,衣服上還帶著些許溫度。
“能否解開繩子讓我穿上?”他小心翼翼地問。
蘇瑾手中長劍一揮,斬斷了寧西手腕上的繩索。
她看著寧西慢慢爬起來,動作遲緩地穿上里衣。他的手腕上還留著深深的勒痕,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猙獰。蘇瑾用劍尖指著地上的包袱,聲音里帶著幾分玩味:“接下來這份禮是條褲子,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頭兒是哪兩位大佬?”
寧西整理著衣衫,目光閃爍不定。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勒痕,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片刻后,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咱們是聽將軍府差遣的,什么大小當家其實就是將軍府的走狗。實際上,大明的一切事務都由我來主持。”
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寧西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猜到你要問啥了。我做這些,不僅是為了財物,更是為了讓諸葛家的榮耀重新在京都升起。”
蘇瑾凝視著他的雙眼,忽然輕笑一聲。寧西這番話雖然有所隱瞞,但大部分倒是真的。
“靠打家劫舍的贓物復興家族,”她冷冷地說,“難道不怕你們家族萬劫不復?”
“為了家族復興,神魔在我眼里都是浮云。”寧西昂著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狂傲,“他們還是凡人時我就不帶怕的,何況做鬼?我諸葛家也是有家神庇佑的。”
蘇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褲衩扔他那去。她開始了下一輪審問,這一次的目標是其他影衛。
她的審訊方式極具特色。每審問一人,就將其單獨提出來,而其他人的耳朵和嘴巴都被封住,只能看不能聽,更不能說話。除非能看懂嘴型,否則沒人知道她問了什么,對方又是如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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