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祿去了,王斗吩咐鐘調陽叫上靖邊堡軍戶隨他一起去領鐵,鐘調陽為人穩健,這個表哥做事,王斗一向很放心的。
許忠俊又說了一聲:“王斗你進官廳之前,可有遇到杜真他們?”
王斗道:“有。”
將剛才自己遇到杜真等人的情形說了。
許忠俊冷笑了一聲:“我還沒有死,有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說起來,這杜真還是我提拔上來的,還想著以后抬舉他。沒想到我一病重,他就變了個樣。哼,鼠目寸光之輩,以為他撘上了溫士彥,就可以忘乎所以了?卻沒想到我仍是舜鄉堡的防守官,州城內,同樣有操守徐大人支持我。哼,與我陽奉陰違唱對臺戲,本官看他將來怎么死!”
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此時王斗才發現,他的眼神仍然銳利,身上那股凜然而威的氣勢仍然沒有減弱分毫,每一個輕視他的人,都將負出慘重的代價。
……
王斗與高史銀,鐘調陽等人出堡而來,此行不費一文錢便得到四百斤鐵料,都是立時可以打制鐵甲兵器的好鐵,如此順利,各人都是心下喜悅。
眾人押著鐵料,趕著騾車一路而行,近董房河時,眼前有一個山丘,過了董房河,離靖邊堡便不遠了。
忽然王斗等人聽到山丘那旁似傳來嬰孩一陣陣的哭聲。
王斗停下馬,說道:“你們聽到了嗎?”
鐘調陽也是仔細聽了半響,道:“好象是一個嬰孩在哭!”
王斗道:“難道是什么棄嬰?過去看看。”
三人策馬過去,還沒有轉過山丘,就聽到嬰孩哭聲越急,接著一個女子凄婉的聲音隱隱傳來:“孩子,不要怪娘……”
接著就聽到嬰孩哭聲突然停止,然后王斗幾人看到一個女子將一個嬰孩尸體放入一個坑內,并將周邊的土掩上。
“許月娥……”
王斗大吃一驚,卻見那許月娥只是緩緩將坑土蓋上,慢慢堆成一個小小的墳墓。
接著那許月娥站起身來,迎著王斗幾人緩緩走來。不過她的眼神始終是直直的,似乎是看到王斗幾人,又似乎沒有看到,只是這樣經過王斗等人身旁,慢慢的走遠。
看著她的身影,王斗幾人都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高史銀也是吸了一口冷氣:“這女人,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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