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斗的背影,他心想:“這王斗匆匆而去,是什么事呢?”
……
操守府邸,王斗書房內,王斗,韓朝,韓仲,溫方亮幾人端坐,聽著溫達興細細稟報從永寧城探知來的消息。
書房內的韓朝,韓仲,溫方亮三人中,韓朝兄弟是王斗的決對心腹,可以交待他們辦任何事,至于余者的州城幾人,張貴現在還沒到這個層次,遲大成為人古板,他雖做事認真,對王斗也算忠誠,不過很多陰暗法外的事情,卻是不方便讓他知道。
現在又多了一個溫方亮,可見他在王斗心目中地位的上升,一看書房內這種隱秘的氣氛,溫方亮不由激動,自己總算成為操守大人最倚重的心腹之一了。
說起來,溫達興以前還是溫方亮的家丁,眼下他步步高升,更掌管了保安州城的夜不收,以前的部下如此出息,溫方亮也頗為欣慰。
溫達興道:“卑職領著眾兄弟在永寧城,延慶州城,懷來路城等地哨探,先是延慶州城流言大興,言道大人與兵憲府的紀小娘子曖昧不清。流言傳開后,延慶州的吳知州大怒,遣人取消了自己兒子與紀小娘子的親事,兵憲紀大人同樣大怒,將紀小娘子招回了兵憲府內。”
書房各人都是偷看王斗的臉色,王斗不動聲色,道:“你繼續說下去。”
溫達興道:“卑職查明,那流言散布者便是宣鎮東路參將坐營官黃鵬的幾個親信部下。卑職還查到一件事,東路永寧守備伍云嵩病死,毛參將曾向兵憲推薦大人為永寧城新任守備,不過被紀大人拒絕了。”
聽到這里,韓仲大怒,他正要說話,他哥韓朝用眼神嚴厲制止住了他。
韓朝道:“溫兄弟,參將府上與兵憲府上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溫達興笑道:“那參將府上盡為貪財好貨之徒,只要使錢,他們連爹媽都舍得出賣。便是兵憲府上,只要舍得花錢,想探知什么消息,也不是什么難事。”
韓朝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王斗站起身來,拍了拍溫達興的肩膀:“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王斗如此,溫達興臉上現出激動的神情,他跪下重重叩了一個頭:“愿為大人效死。”
爬起身來,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
溫達興去后,韓仲又是轟的一聲響,將一張椅子踢飛,他大罵道:“又是一個杜真,這些鳥貨,自己無能。卻總想著摘桃子!”
他瞪起了眼珠子:“不知死活的東西,想對付我們,我們當年可以干掉杜真,現在同樣可以干掉這個姓毛的!”
聽到韓仲的話。特別是杜真的名字,溫方亮身子顫了一下,杜真當年之死,舜鄉堡各人以為是匪賊所為,沒想到……他心下涌起一股寒意。沒想到幾年前操守大人就如此心狠手辣,心思深沉如此,這讓他對王斗涌起了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不過這個事情己經不重要,重要是現在自己是操守大人的心腹,無論王斗要對付誰,自己都會緊密跟隨。
韓朝不動聲色地看了溫方亮一眼,他對韓仲喝叱道:“二弟,在大人面前,怎可如此無禮?你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