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遠在索薩的本體手中滲出汗液。
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讓他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當大門轟隆關上的時候,這種感覺抵達了巔峰。
尤其是基里曼特別準許這些考斯的戰士能夠佩戴武器來面見他,他認為要求解除武裝是對他們忠誠的侮辱,這些在考斯打完殘酷地下戰爭的老兵,幾乎全部養成了和自己武器呆在一起的習慣。
哪怕身處安全的環境,他們也不會放下手中的動力劍以及爆彈槍,這已經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了。
“文坦努斯連長,陶倫技師呢?你為何沒有將她帶來,我們在考斯結下了深厚的戰爭友誼,我還以為能在這里見到她。”
洛希湊了上來,他沒有暴露自己是個投影的事實。
“考斯還離不開她,陶倫正在考斯維護那里的思維網絡。”文坦努斯回答道。
“赫斯特和她一起嗎?我知道赫斯特對陶倫暗生情愫,可惜這個機油佬實在是不懂風情。”洛希提起了赫斯特技師,有些感慨的說道。
“如果他能夠更直接一些,表達自己的情感,那么他們恐怕早就在一起了。一對經歷了考斯之戰的戀人,算是為數不多值得慶祝的事情了。”
洛希說道,他開始攀談起一些零碎的事情,。
“是的,他們倆都在考斯,我們已經努力嘗試恢復曾經被混沌廢碼摧毀的思維網絡。”
洛希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赫斯特早就在當初懷言者釋放混沌廢碼攻擊考斯的思維網絡時就死了,他留下來的殺戮代碼成為后來極限戰士扭轉局勢的主要依托。
這些都是極小的細節,不僅洛希發現了不對勁,被對子嗣愧疚感沖昏頭腦的基里曼也覺察到了異常。
原體的觀察力是常人的百倍,那些無足輕重,無關痛癢的微小細節也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尤其是考斯之戰后,基里曼更加領悟到不能忽視任何的細節,對那些看起來正常的現象也始終保持警惕。
“你們為什么不脫下頭盔,戰士們。”基里曼問道,他的態度已經漸漸變化。
“大人。”文坦努斯想要回答什么,但他終究還是沒有。
原體的動態視覺中,眼前的極限戰士拔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爆彈槍,冰冷的槍口逐漸對準基里曼的頭顱,其他的九位阿斯塔特也是同一時間開始動作。
最靠近大門的那人一拳粉碎了開啟液壓系統的按鈕,其他人則從各個方向朝著基里曼發起沖刺和攻擊。
這一切太快了,快到基里曼也只是意識到事情發生,但卻來不及出手阻止。
基里曼的心如墜冰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子嗣居然也背叛了。
背叛,一直是基里曼心中最難言的痛楚,珞珈的背叛讓他品嘗到了瀕臨死亡的痛苦,而今天,這殘酷的一幕難道又要發生?
沒有時間感傷了,他用純粹的理智壓制了那些沮喪,痛苦,無助和失望,他冰冷的猶如機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反擊機會。
時間的價值在這一秒內無限拔高,哪怕浪費一瞬間,他也會丟失一個最重要的時機:存活下去的時機。
為了展現對這些考斯英雄的敬意,基里曼脫下了頭盔,甚至連他的動力手套都卸了下來。
他的特制精工動力甲并非完整狀態,強相互作用力材料制成的盔甲固然能夠保護絕大多數的傷害,但他裸露在外的部分卻成為了致命的弱點。
眼前發生的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快到洛希只是眨了眨眼,雙方已然擺好了不死不休的架勢。
“不好!”
洛希立刻拔腿就跑,一名極限戰士沖著他發射了一枚高速飛行的螺旋爆彈,那枚威力巨大的彈頭卻只是穿透了他的胸口,在墻壁上轟然炸開。
趁著這個功夫,洛希直接穿透厚實的大門,所幸他只是個投影,不然就剛才那一下他已經碎成了一地血漿。
“刺客!快!就在房間里!”他扯開嗓子,沖著常勝軍的首領聲嘶力竭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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