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人家吃了嗎?”
趙藏尷尬的問了一句屁話。
老張頭看了看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
“你小子過來看看,這狼皮算是晾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一步這皮子才算是變成生皮子!”
趙小五哪懂這些,在邊上哼哈的應和著。
老張頭也懶得搭理他,要不是自己閨女求著自己教他,自己還真不想教了。
他從窗臺上端過來一個冒著熱氣的碗,里邊還有一個自己做的豬毛刷子。
趙藏踮著腳尖偷偷往碗里看了看,白不次啦的水,還有著油花兒。
這次老張頭倒是沒賣關子,直接就對著趙小五解釋了起來。
“這碗里的東西可是寶貝,是關系著狼皮能不能成為好皮子的關鍵!”
趙藏不曾想這碗里白不次啦的東西還這么重要,連忙追問:
“師父,這碗里是什么東西啊?”
老張頭一邊用豬毛刷子在狼皮內側的肉皮上邊刷著,一邊淡淡的說道:
“狼的腦花子加熱水!”
“啊!竟然是這個!!”
趙藏很是吃驚!
他沒有想到碗里竟然是野狼的腦花兒。
“還好你小子把狼肉也送過來了,要不然還真沒地方整狼的腦花子去!”
“你小子也別問我為啥在皮子上刷這個!老子也不知道,反正都是這么傳下來的!”
“一般都是鞣什么皮子用什么野物的腦花子,聽說也有用硝面子鞣制皮子的,不過我沒整過。”
老張頭說完這些話,狼皮也被刷完了。
“等著吧,等刷的腦花子水干了,就能鞣制了!”
趙藏很有眼力見兒的接過了老張頭手里的碗,還他娘的像個狗腿子似的扶著老趙頭進屋。
里屋,文秀正在做針線活兒。
趙藏看著像是在做布鞋,這年頭大家伙兒都是一雙鞋穿的補丁摞補丁。
過年都不見得能穿上一雙新鞋!
文秀看到趙小五進屋來,臉上又是微微一紅。
她趕忙下了炕,臉紅紅的說道:
“爹,小五哥,你倆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說著就想跑出屋去。
老張頭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自己閨女臉上的紅暈,
“這才幾點啊!還早呢,做什么飯!”
老張頭這么一說,更是弄的文秀下不來臺,不過還好,老張頭很快就和趙小五嘮上了。
“小五子啊,等這狼皮吸收了腦花子水之后,這皮子就算是生皮子了!”
“師父,忙活了這么半天才是生皮子啊!”
“哼,不然你以為呢!接下來,就是鞣制皮子了。要一點點將干硬的皮子一點點的揉軟了,這可是個細致活兒!”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跟著你好好學!”
老張頭聽著趙小五的話,越來越滿意了。
一旁的文秀臉上也露出了滿滿的笑意,有什么比自己父母對自己喜歡的人滿意,更令人高興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