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
盛明月簡直怒不可遏!
“你又憑什么?!憑你被糟蹋過的身子?”
盛怒的盛明月口不擇言。
沈喬安眼神暗淡。
復又嘴角勾起一抹笑,“憑薛懷瑾對我的愧疚。”
“若薛懷瑾知道這件事是你和林風做的,你說他會不會恨死你?”
盛明月立馬否認,“我沒有!”
“你別想栽贓給我!”
沈喬安笑,“你說不是你,薛懷瑾會信嗎?”
“在我出事那一刻,在薛懷瑾的心里,這件事情就已經和你脫不了關系了。”
盛明月詫異的看向沈喬安,她從來就不知道沈喬安還能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薛懷瑾他不會的!他又不笨!”
“可沈氏已經被你整破產了不是嗎?”沈喬安反問。
盛明月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什么叫被我整破產!我只是合理舉報!難道我舉報錯了?還是冤枉沈氏了?”
沈喬安嗤笑,“是,你沒有冤枉沈氏,可一家大企業,誰家沒有一點瑕疵?”
“你敢否認沈氏的破產不是因你而起?”
盛明月沉默了。
她是只做了一點點。
但以盛氏如今的地位,她那一點點就是一個信號。
那些餓虎得了消息,頓時群起而攻之。
沈氏那么大一塊蛋糕啊,誰不想啃一口。
盛明月沒法昧著良心說沈氏的覆滅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她起頭了,她冷眼旁觀了。
“所以,你為了報復我,就要對薛懷瑾撒謊?”
盛明月狠狠看著沈喬安,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
沈喬安笑容一斂,“不!”
“我不過是不打算將我知道的真相告訴他而已,就像你當初只是合理舉報一樣。”
盛明月頓時啞然。
她捏緊拳頭,強自嘴硬。
“清者自清!就算薛懷瑾誤會我又怎樣!難道我還需要向他解釋!”
盛明月走了,背影看起來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盛明月走后,沈喬安眼眶中的眼淚才緩緩流出。
等情緒平復,她走到一旁的病房門口,靜靜的看著里面,沒有進去。
從昨夜回來以后,薛懷瑾再也沒有過去看過她一次。
在醫院的日子,我過得有些渾渾噩噩。
屋子里亮了暗了。
太陽升了落了。
我的心里從所未有的空洞。
我偶爾會在走廊里走走,有時會望著窗外發呆。
有時候還會去天臺吹吹風。
有時候在天臺困了,就在那里睡覺。
這天醒來,天臺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纖細窈窕的女人。
莫名的,我對她感到一種親近。
就好似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她站在天臺的邊緣,視線卻飄向遠方。
我覺得她像是渴望飛翔的雄鷹,下一秒就會揮著翅膀離去。
“風很大。”我告訴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