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大家討論就非常熱烈了,陳光良甚至建議星島的國策——吸引外資。此舉,贏得了所以政府官員們的認可,他們可能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最終還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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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星島時。
陳光良望著窗外的馬六甲海峽,貨輪正在有序進出。
他知道,這不僅是一筆生意,更是華人資本在東南亞埋下的一顆種子。若干年后,當裕廊島的煉塔成為亞洲地標時,人們或許會記得,在新加坡最艱難的時刻,有位來自香港的商人,帶著誠意與遠見,為這座獅城點亮了第一縷曙光。
此次他去新加坡只是頭陣,實際上長實集團的陳文杰、環球集團的陳光聰,已經率隊前往新加坡,實施真正意義的投資前考察。
而長實集團在新加坡烏節路有四幅土地,其中一座已經建成百貨中心+寫字樓的商業綜合體,現在又一座準備興建香格里拉酒店,剩下的兩座則準備修建一流的購物中心,當然投資恐怕得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畢竟要一步步的發展。
至于煉油產業,是有環球集團來參與投資,但實際上也只是投資者而已,畢竟還需要靠石油公司來提供技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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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的醉酒灣,咸腥的海風卷著柴油味掠過堆場。曾經樸素迷人的稻田被夷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水泥碼頭,橙紅色的吊臂像鋼鐵巨人般矗立,正吊起第一只標著“環球航運”字樣的貨柜。
港督戴麟趾握著金剪刀的手剛落下,禮炮的轟鳴便驚起一群白鷺,它們掠過遠處的集裝箱堆,朝著維多利亞港的方向飛去。
陳光良站在觀禮臺中央,他看著那只貨柜穩穩落在拖車上,金屬碰撞的脆響里,藏著香港經濟轉型的密碼——三年前他在立法局提出“貨柜化”時,怡和的大班還嘲笑這是“華人商人的異想天開”。
“陳先生的遠見,現在沒人敢質疑了。”匯豐銀行大班桑達士的聲音帶著雪茄的醇厚,他指尖敲著觀禮臺的欄桿,目光掃過堆場里忙碌的工人,“光是這1號碼頭,就帶動了香港不少經濟發展”
陳光良轉頭時,恰好看見太古洋行的施約克正與嘉道理家族的羅蘭士低聲交談。施約克的馬鞭在掌心輕拍,馬鞭穗子上的太古標志隨著動作搖晃:“誰能想到,當年堆滿爛泥的醉酒灣,會變成亞洲第一個貨柜碼頭。”
“更沒想到的是,環球集團只占20%股權。”羅蘭士的猶太式鼻子在陽光下泛著油光,他瞥了眼陳光良的方向,“換做是怡和,怕是要爭到控股才肯罷休。”
陳光良假裝沒聽見這些議論。他清楚這群英資大班的心思——1號碼頭里,歐洲三家海運公司占35%,匯豐、太古、嘉道理分走剩下的45%,環球集團看似占比最低,確實單個最大的股東。
剪彩儀式后的雞尾酒會上,戴麟趾舉著香檳走到地圖前:“二號貨柜碼頭下個月動工,由日本海運公司主導;三號交給美國人。陳先生覺得,十年后葵涌能成為世界第幾大港”
“第一。”陳光良的回答干脆利落,他指向地圖上的維多利亞港,“香港的優勢不在土地,在轉口貿易。貨柜化能讓我們的裝卸效率提升十倍,只要保持自由港政策,新加坡、高雄都追不上。”
桑達士在一旁輕笑:“陳先生總是這么有信心。”
酒會進行到一半時,港督的副官匆匆走來:“陳先生,歐洲海運公司的代表想和您談談航線合作。”
陳光良離開時,聽見桑達士對施約克說:“看到了嗎他不需要控股碼頭,照樣能讓環球集團成為最大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