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掙錢這么重要的事情會有提示嗎?
孫毅問:“我們已經找到了對應號碼牌,接下來我們要怎么下去?”
徐球暫且放下對字幕出現規律的思考,在他們的衣服上掃視而過。
另外孫毅、李建軍探頭看了一眼下面:很高,連接著木馬與頂棚的桿子灰撲撲的,卻又奇妙地看得清楚。
這是根柱子。
看上去很滑,不太容抓住的樣子。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以借力下去的工具。
“走吧。”徐球趿拉著綠色的人字拖說,“我們對應著號碼,順著桿子爬下去。”
爬?
孫毅絕望地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覺得這樣好像有點危險的樣子。”
徐球又一次上下打量著大家的衣服,“沒有,除非……嘿嘿……”他的笑容略帶一些不懷好意,令人害怕。
孫毅心里一抖:“大哥!你想干什么!”
徐球:“你們可以把衣服脫下來,接一起,拴起來的話,應該更有安全保障。”
洛晴閉著眼表示不介意,另外三個男人也不好忸怩。
都是為了安全!
沒錯。
都是為了安全。
衣物曾可貴,節操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脫下衣服的幾位男子在頂上瑟瑟發抖,但又不能用雙手來保護自己,一時間,有些風吹心涼的悲切之意。
但是當他們的眼神注視到徐球身上,這股悲切之意又轉化為悲憤:“為什么你還穿著你的小背心!”
徐球嘿嘿一笑:“因為小背心是無法逃離的矜持。”白色背心邊緣處早已被沒有筆蓋的馬克賽筆污染,涂抹上了點點點點點的記號。
就像此時,徐球的心一樣。
臟了臟了。
“做個人吧!大哥!憑什么我們脫,你不脫!”孫毅情緒有些激動,再牛的大哥也無法阻止他的憤怒。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平的就是,你有我沒有。
憤怒的力量在他心中燃燒,就像他考試考99.9分,同桌卻考了100分。
徐球嘿嘿一笑,眉間的紅點看上去一點也不慈悲:“因為我會編繩啊,憑本事保住背心,你有什么意見。”
語氣似乎還有些洋洋得意,讓人想打。
洛晴閉著眼睛,努力克服著在高處的恐懼,用恐懼之外的感知感嘆著:“啊,這副德行真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意外呢?”
早已習慣了啊。
粉絲真的好卑微啊嚶嚶嚶。
孫毅:“我……”我特么想打這個人,但是,“沒意見,沒意見,您請,您請。”
他努著嘴示意徐球用前面三坨衣服制作堅固的繩索。
但是,這夏天的短袖,再怎么裁,也不能做多長吧?
陸佰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早已習慣,甚至還有點安心。
作為時常被生病的體育老師,察言觀色,需其他老師所需已經成為了李建軍的本能。
心中早有預感的李老師,沉默著,了然著。
注視著前面的人們。
徐球用身體和雙腳固定住自己的位置,雙手刷刷刷地撕著男式短袖。
“嘶嘶嘶……”撕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編繩的等待時間,孫毅悄悄地問已經移到他旁邊的李建軍:“既然號碼牌在上面,我們剛剛為什么還要看下面?”
他對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