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注視著木馬在嘔吐物的地方勻速地跑過,沉默著收緊木馬上的雙腳,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上身一彎,往下一探,單手撿起了濺到一些嘔吐物的鐵片。
順手快速敲擊了幾下地面。
“咚咚咚。”下面有些空洞的感覺。
沒有奇怪的東西跑出來。
除了手上的鐵片,地上的胸針,那些四處洋溢的嘔吐物,沒有東西可以證明這里曾經有個人掉過。
奇怪,既然鐵片、胸針和嘔吐物都在,那么,褲子不是也應該在嗎?
為什么褲子也跟著消失了?
是因為某種和諧和諧的考慮嗎?
他失望地直起身體,觀察著鐵片。
上面沒有任何被拖拽的痕跡。
仿佛那些東西,從來沒有出現過。
徐球的雙手一收,一攏,東扭扭,西扭扭……輔助著鐵片的切割,很快的,拉下幾米繩子,順勢解開。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鐵片,順手把鐵片塞進了木馬微張的嘴巴里,上下一扒拉,“咔咔”兩聲,正好卡住。
徐球笑嘻嘻地拍怕白色木馬的腦袋,“乖乖咬住哦,掉下去就拆了你的嘴巴。”
木馬:……
幸虧木馬不會說話,不然準口馬人。
……
解決完鐵片的落腳點,五彩斑斕的繩子被修長的虎口有繭的雙手,分別編織成4份同等長度的繩子。
他沒有多少感情地說道:“人已經死了,接下去要管好自己,不要讓自己掉下去。”救起來,來不及。
“嘖嘖,掉下真是影響游玩的心情。”
這句話真的不好聽,但又是事實。
孫毅開口說了個“你!”,又閉上了嘴巴。
他想說,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
但是,明明他才是做得最多的那個人,他無法用傷人的語言去傷害他。
老師曾經說過,有些話,說出口就不能撤回了。
你不能看他說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他們同樣沉默著。
……
徐球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又變成了那個毒蛇球。
他“嘖嘖”兩聲,仿佛剛剛沉默的不是自己一樣,“哭喪著臉干什么,打起精神來,把手伸出來。”
其他人:“???”
人格分裂嗎啊喂?
情緒轉化這么快的嗎?
手伸出來干嘛?
打板子嗎?
沒等他們收拾好情緒,徐球又說:“接著繩子,把自己和木馬綁牢固點,等下掉下去我可不想給你們收尸。”
“繩子?”
洛晴看看被四分五裂的繩子,乖乖伸出了手。
見狀,孫毅和李建軍也伸出了手。
徐球這個人,說話是挺氣人的,但是心,大概還是挺活潑的。
修長的雙手先是把三根繩子各自團成了一團球,手腕抖動,五彩的一團就以極快的速度投擲而出。
“嗖。”
“嗖。”
“嗖。”
準確、順利地落入三人各自的手中。
三人握住手中的繩子,看著徐球。
“然后呢?怎么綁?”
徐球白了他們一眼,“綁自己都不會綁嗎?”
孫毅:“???”
會綁自己才不正常吧?
他們可沒有忘記剛剛慘絕人寰的一幕,他們絕對不要變成那樣。
說悲傷也是真悲傷,但更多的是對自己唇寒齒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