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欣低著頭,沒動。
直到言司禮的視線往下挪,才注意到了沈書欣的腳踝受了傷。
他皺著眉,湊近一步:“什么時候受傷的,為什么不告訴哥哥?”
沈書欣看到男人靠近時,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分。
那種疏離感,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
言司禮一頓,聲音也冷了下來:“受傷了就不要鬧脾氣了,沈書欣,跟哥哥回家。”
沈書欣沒動。
她看向言司禮,那股擔憂和慍色襯得他格外生動。
如果是前兩年,她一定會覺得言司禮是真的在乎她。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
言司禮神色更冷,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一個堅硬有力的手臂卻擋在二人中間。
是傅程宴。
他聲音疏冷,氣場愈發低沉。
“她不愿跟你走。”
言司禮冷下臉,桃花眼危險萬分:“傅程宴,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吧?”
傅程宴依舊沒動。
他只是垂眸看了沈書欣一眼,見后者搖了搖頭,才道:“言總原來喜歡強人所難這一套?就這么想腳踩兩只船?”
溫若雨急了:“不是,我們不是這樣……”
但在對上傅程宴那一雙冷如寒潭的眸子時,她立刻嚇的發顫,噤了聲。
見氣氛爭執不下,言司禮最終還是緩了緩語氣,沖著沈書欣道:“小書欣,這段時間你鬧也鬧夠了,可工作的事情不能耽擱,難道你還不打算回分公司嗎?”
話音落地,沈書欣的眉心微擰。
回公司?
她不是已經在信里提了離職的事嗎?
一旁的溫若雨心里驟然一跳,臉上卻盡可能的保持淡定。
她往前走了幾步,忙假惺惺地接過話:“是啊,書欣,只要你愿意,公司永遠都有你的位置,希望你還是再不要賭氣了,畢竟女孩子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可千萬不要靠男人,更不要和來歷不明的男人在一起。”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傅程宴。
沈書欣的眼瞼輕輕抬起,注視著眼前惺惺作態的女人。
她自然聽出了溫若雨的話外之音,忽然忍不住笑了。
站在一旁的傅程宴挑挑眉,慢條斯理道:“我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男人,只是沈小姐的追求者,只要沈小姐愿意,我不介意為愛做三。”
他嗓音低沉繾綣,一身清貴氣息。
一旁的言司禮眉頭微沉。
傅程宴是什么人,在京城只手遮天的傅家繼承人。
現在竟然這么說?
他究竟圖什么?
沈書欣卻翹了翹紅唇。
她眼尾輕挑,慢悠悠道:“說什么呢?傅先生這張臉,怎么也是個大房,不可能是個三。”
此話一落,言司禮看著他們互動,心里窩著一團火,遲遲難以消散。
他語氣沉了下來:“就算你要和哥哥賭氣,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女孩子要潔身自好。”
沈書欣只覺得諷刺。
言司禮似乎從來都是這樣,一副居高臨下,為她好的姿態。
“言先生,我變成什么樣都與你無關。”
“那跟誰有關系?”言司禮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傅程宴的方向,“難道跟他有關系,小書欣,為了氣我,連他也拉來了?你太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