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宴皺了皺眉。
今天的情況特殊,也沒有讓保鏢跟著沈書欣,他擔心路上會發生意外。
畢竟他才在醫院看見言司禮。
唯一一個辦法……
傅程宴拿出手機,給醫院的安保發了消息。
“你做了什么?”
沈書欣看他的眉宇舒展開,好奇的問了一句。
聽見她的問題,傅程宴扯了扯嘴角,聲音淡淡的:“言司禮在醫院鬼鬼祟祟的,安保將他抓住問一問。”
這樣,在這個時間差里面,沈書欣想要離開也能夠讓人放心。
沈書欣看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忍不住笑了聲。
她甚至都能夠想到言司禮被抓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
一旁,江鶴游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么,正打算讓他們的注意力放在治療方案上時,卻忽然看見沈書欣踮起腳尖,輕輕的親了親傅程宴的嘴唇。
江鶴游:“……”
他不應該在這里,而是在車底。
沈書欣開車前往機場。
今晚是除夕夜,路上基本沒什么人,再加上沈書欣很擔心冉誦文的情況,開車的速度直接飆升,原本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夠抵達,她花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機場里面,冉誦文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他微微低垂著腦袋。
“冉老?”
沈書欣連忙跑到冉誦文的面前,微微皺眉:“還好嗎?”
冉誦文抬起頭,對著沈書欣搖頭又點頭:“等你的時間好了一些,我覺得不用去醫院了,但是需要先找個餐廳吃飯,低血糖太嚴重了。”
還好只是低血糖。
沈書欣心中慶幸。
難怪冉誦文剛才都沒有去醫院,原來是身體好的差不多。
只是這個時候很特殊,沒有什么中餐廳是開著的,想要吃的話只能夠去快餐店。
沈書欣領著冉誦文在機場附近的快餐店坐下。
等東西下肚后,冉誦文的面色才慢慢的紅潤。
他有些疲憊的靠在凳子上,深吸一口氣:“人的年紀上去了,是有些受不住。”
長途飛機,一趟坐下來已經快要搓掉冉誦文的一層皮。
聞言,沈書欣扯了扯嘴角。
她接著說道:“那冉老,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了,老伴已經去世,我也沒有孩子。”
冉誦文提到自己家里面的事情,反應很冷淡。
見他這么說,沈書欣不由得抿了抿唇,心中劃過一抹可憐。
功成名就到頭來卻沒有家人在身邊,冉誦文平常肯定也很孤單。
“沒關系。”沈書欣是一個記恩的人,她很爽快的說著,“您不介意的話,也可以把我當作您的家人。”
冉誦文愣了愣。
他抬了抬眸子,視線就這么落在沈書欣的身上。
冉誦文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些感慨:“我收了這么多學生,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傻孩子。”
即便是從事藝術的人,大多都抱有功利性。
就算他們是對待冉誦文好,也不過是想要借他的地位順桿往上面爬罷了。
這樣的事情,冉誦文看的越來越多,也就導致他后面根本不想再收學生。
一開始對沈書欣帶有關注,也不過是認為她的設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