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薛碩開車駛出醫院。
許煙側頭看著秦冽問,“你跟邢鎮密謀了什么?”
秦冽輕笑,回看許煙,“‘密謀’這個詞用的不恰當,我們那叫合作。”
秦冽越是淡定,許煙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邢老爺子那邊……”
秦冽搖搖頭。
許煙擰眉,心里有了數。
恐怕傷的不輕。
甚至是時日無多。
不過許煙沒追問這個,而是轉移話題問了句,“邢鎮跟你上次就達成了合作,這么久了,你們就沒點防備?”
秦冽說,“上次確實達成了合作,但我想邢鎮把我的話帶給邢老爺子后,老爺子應該是沒同意。”
許煙,“嗯?”
秦冽,“因為那天我送邢鎮離開之前,跟他說隨時聯系,他后來再沒聯系過我。”
許煙,“邢老爺子始終想保持中立。”
秦冽點點頭,“對,老爺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秦冽話落,坐在駕駛位的薛碩接話茬,“會不會是邢老爺子惦記著跟秦老爺子的交情,舍不得對你一個小輩動手。”
秦冽抬眼,要笑不笑,“你覺得可能?”
薛碩摸鼻子笑,“不好說。”
秦冽搖頭,“不可能。”
邢老爺子和秦老爺子當年確實有點交情。
但交情不深。
那一星半點兒的交情不足以讓邢老爺子賭上自已的性命和邢家的前程。
邢老爺子之所以回絕對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想利用邢老爺子的人脈做違法犯罪的事。
以邢老爺子的性子,這種事觸碰了他的底線。
老爺子是聰明人,知道選擇哪條路才能讓邢家走的更遠。
即便走不遠,也不至于在泗城留下千古罵名。
當然,這些話秦冽沒跟薛碩講。
因為他要做的事,是機密,誰都不能提。
聽到秦冽的話,薛碩尬笑,自覺沒繼續問。
許煙對于秦冽的事知道一些,明白他的欲言又止,轉頭看向車窗外。
待車緩緩行駛出一段路,秦冽忽然伸手把許煙的手攥入掌心。
許煙指尖蜷蜷,回看秦冽。
秦冽薄唇半勾,嗓音低沉含笑說,“你最近想不想出去走走?”
許煙皺眉,“去哪兒?”
秦冽道,“帶著媽和董軒,去旅個游,散散心……”
許煙,“不想。”
秦冽聞言,嘴角笑意加深。
許煙,“把媽和軒軒送走吧。”
秦冽捏許煙指尖,“行。”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高不低,薛碩聽在耳朵里,嘴角抿緊。
看來,泗城要變天了。
當天下午,霍家。
霍父在客廳里踱步,地上滿是狼藉。
霍母坐在沙發上神色難看,“你別走了行不行?”
霍父轉頭看向霍母,發火道,“你不是說那個人絕對不會失手嗎?現在是什么情況?”
霍母慍怒,“你怪我做什么?我把人帶到你跟前時,那不是也一直夸贊,說他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