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神態語氣,滿是對以往情分的惋惜。
秦冽盯著他看,半晌,沉聲說,“如果真照您所說,我會想辦法。”
丁鵬,“別因為我的事為難。”
說著,丁鵬伸手拎起茶壺給秦冽添茶水,“這個世界上,不缺枉死之人,我能在臨死前跟自己的兒女相認,能得知他們有好的歸宿,就好比煙煙,能找到像你這樣疼她愛她的人,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秦冽沉默。
丁鵬又緊接著道,“你們年輕人不懂,像我們這把年紀,真就是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秦冽,“話不能這么說。”
聽到秦冽的話,丁鵬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別多想,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現在只希望你們小輩兒好好的。”
秦冽不說話,端起茶杯喝茶。
過了一會兒,秦冽和丁鵬從包廂出來,許煙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玩手機。
看到兩人,許煙神色自然起身。
丁鵬伸手拍秦冽后背,“還是你了解她。”
許煙聞言側頭看秦冽。
秦冽沒說話,笑著去牽許煙的手。
剛剛兩人當著丁鵬的面說了要復婚,牽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許煙低垂眼眸掃了一眼,沒反抗。
幾分鐘后,三人從茶館出來,秦冽和許煙目送丁鵬上車,隨后兩人也轉身上了秦冽的車。
許煙落座,秦冽傾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
許煙偏頭問他,“搞定了嗎?”
秦冽,“嗯。”
許煙,“他信你?”
秦冽,“他不是信我,他是自負,再加上……”
許煙,“什么?”
秦冽輕笑說,“墻倒眾人推。”
許煙抿唇,“懂了。”
丁鵬那頭,上車后,嘴角噙笑,勢在必得。
司機從內視鏡里看他,見他如此,小心謹慎問,“丁總,我們是不是沒事了?”
司機跟在丁鵬身邊三十多年。
丁鵬如果落馬,他也在劫難逃。
丁鵬的事,他基本都知道些。
可謂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面對司機的發問,丁鵬也沒隱瞞,“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小事上栽跟頭。”
司機,“霍鎮洲那邊。”
提到霍鎮洲,丁鵬臉色沉了沉。
數秒,丁鵬傾身子,沒說話,對著內視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司機見狀,眼睛頓時瞪大,“丁總。”
丁鵬,“還記得我教你的那句話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司機,“可……”
丁鵬打斷司機的話說,“他和我們,只能有一方活著。”
兩人正聊著,丁鵬揣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收回身子,從兜里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響起手下焦灼的聲音,“丁總,那個霍城洲好像掌握了您一些犯罪證據,從霍家老宅找到的,應該是霍鎮洲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