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秦冽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伸手牽住許煙的手攥緊,自然而然開口,“等我們倆復婚的時候,你想要什么樣的婚戒?”
許煙抬眼,唇角忽地勾笑,“四葉草的吧。”
秦冽,“代表幸運?”
許煙,“嗯。”
秦冽,“婚紗呢?”
許煙思忖,回答,“喜歡魚尾的。”
秦冽點點頭,“婚禮呢?”
許煙笑看著秦冽,一臉認真說,“旅行結婚。”
這樣的婚禮,放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里,有些離經叛道。
但許煙這個人,安分守己和為數不多的離經叛道日久天長的刻在骨子里。
在她的世界觀里,她的愛情不需要太多人祝福,只需要雙方相愛。
所以,她想旅行結婚,跟相愛的人享受屬于兩人獨有的幸福時光,至于親戚朋友的祝福,老實說,她真的覺得沒太多意義。
婚姻是兩個人的,婚禮也應該是。
聽到許煙的話,秦冽低笑,“行。”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封建中的小區門口。
封建中住的小區挺有意思。
明明有權有勢,住的卻是極為普通的老小區。
這種小區,除了生活足夠便利,沒有第二點優勢可言。
這個小區老舊到什么程度,連個保安都沒有,小區的墻壁,從外觀看,斑駁不堪。
站在小區外,許煙轉頭看秦冽,忽然有些明白秦冽在得知封建中是這件事的幕后操縱者時的不敢置信。
他不敢置信的不僅僅是自己亦師亦父的恩師會做出這種事。
還有封建中在平日里表現出的細枝末節。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連生活都極為節儉樸素的人,會為了權勢做出這樣的事。
察覺到許煙的視線,秦冽低頭挑眉,“嗯?”
許煙,“人不可只看表面。”
秦冽自嘲輕笑,“確實。”
當局者迷。
這件事如果放在旁人身上,秦冽其實半點不會覺得違和。
可封建中是他的恩師,是他的伯樂。
截止到在高速上被暗殺,他始終都抱有一絲僥幸。
秦冽話音落,走在前面的殺手轉回頭,腿上的傷口因為走了幾步路而裂開,血順著褲管往下流,“秦總,我早晚都是死,不如你現在給我一個痛快。”
秦冽抬眼,冷眼看他。
殺手嘴角輕扯,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譏諷,“秦總,對不住了……”
說著,殺手突然沖向馬路。
馬路上來來往往都是車輛。
一輛大眾車正疾馳而過,‘砰’地一聲,把對方直接撞飛……
秦冽眸子倏地一緊,“!!”
許煙同樣心里震驚,“!!”
幾分鐘后,隨著大眾車司機著急忙慌下車,路人撥打報警電話,封建中從小區里緩緩走出……
跟他一起走出門的,還有其妻子。
夫妻倆年過半百,手里拎著一個便利袋,看樣子是要去買菜……
看到秦冽,封建中走向前,一如往常,慈愛中帶著幾分笑意,“怎么站在這里?”</p>